就算天空再深：展现了林夕愤怒的一面

左叔 2014-01-22 读书 111 0

依稀记得上一次读林夕的散文集《原来你非不快乐》的时候，写了一篇题为《每个码字的人都有两套笔墨》的千字文，提及每个人其实都有很多面向，文字作者更为如此。林夕为普罗大众所熟知的面向便是他作为填词人的作品，虽然最终是籍由他人之口唱红了，但更为重要是他以冷眼旁观的姿态抓住了歌手的精魂，又以歌手的口吻和态度将这些观察到的情绪整合回作品当中，文字精妙且留足了想像的空中，坊间且传闻的出品的效率高，曾有已经开棚采录边等他的歌词从传真机上过来的纪录，更有媒介评价港乐几乎是他一人独撑，也有人戏言“李白也没林夕写得多”，于是林夕留给我们的印象是文艺的、精妙的甚至有些神秘的。

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就算天空再深－－零八零九无常世》一书便是展现林夕比较世俗的、愤怒的一面，这是大众并不熟知的林夕。此前林夕多本作品也是由此出版社发行，揣测应该是有版权合作的因素在其中。作为专栏作者，林夕长期在香港《明报周刊》、《U Magazine》等杂志执笔“千字文”，因为刊载周期短，专栏的内容便相对庞杂，不可以独局某一格将自己逼进死胡同，这几年林夕出版的其他文字类作品能看得出他较为宽泛的视野。相对于其他作品集的温暖、睿智，这一本《就算天空再深》更多地展现他对于时事政治等方向的思考。

作品的副标题其实倒出了其中的原由，“零八零九无常世”对于经历过的人而言其实都是印象深刻的，有欢乐、有苦痛，有人性的拷问，更有对主权者的质疑，奥运会、汶川地震、流感疫情、食品安全、民众运动、两岸三地等等比较热门的议题和敏感的字眼都出现在他的文字里面，包括对于香港文化失落、经济地位流转的反思等等，有些文字足够犀利，颇有一些港台政论节目常客的风格。这与我们此前留下的风花雪月的印象非常不合，有些于对时政的批评虽不至于如你我一般到骂娘的地步，但码字人那种刀刀见血的刻薄感跃然纸上。

我未认真调查过内地与港台专栏作者的生存状态，但也曾有耳闻港台的专栏作者的收益要远高于内地，据我所知内地很多专栏作者除却专栏的工作之外，常有一份所谓的正职作为支撑，并非真正能够做到“文字糊口”的地步，很多人笑言很怀念“民国时代”，这些应该是与内地所谓的“宣传体制”有关，现如今真正完全商业化运作的报章杂志其实并不占主流，所以也不必期待短期内会有与“港台接轨”的动作。好在近些年，出版审查的机制越来越宽泛，我们能够读到一些港台报章上“节选过的”的所思所想，已经算时代的进步与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