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左叔
“茅奖”作品,极易自带光环,提高读者的期待值,未读之前总有一种“眼巴巴”的感受。
孙甘露的这本《千里江山图》,入手很久很久了。因为当时手头上还有其他在读的书,就借给办公室同事。估计也忙吧,翻了几页,就那么一直放着。后来,也没打招呼,悄悄地拿回来读了。光想着“很快”就能读完,再悄悄地放回去好了,省得好像要催逼着旁人读书似的。
没有办法达到“很快”,三百多页的长篇小说,我用了两周多的时间。一方面是最近一段时间,纷纷杂杂的事情太多了,人的精力散得快。不时地被各式各样的外部的刺激打断,人根本就静不下来心。
另一方面,是类似的民国谍战题材,这些年受风格题材接近的影视剧影响过多,边读会边想如果改编这些情节要如何安排,又在琢磨谁来饰演某个人物会比较接近一些,想着想着思绪便开始飘远了。这小说,不聚气,不知道是该创作者,还是该怪读者,或者归结于这眼下的生活。
历史题材、现实主义,再加上年代尚未久远,又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需要创作者去考证的东西很多,业态的特点、街市的变化、商号的变迁等等……有大量的考证需要伏案工作,我觉得这是《千里江山图》的难处,也是做得比较出彩的地方。
只有将这些做扎实了,才能将虚构的情节,严丝合缝地放入历史的史实之中,以虚实结合来增强情节的可信度,丰富环境的细节,将小说人物活动的场域和情境,构建得更为完美。这样的细工慢作,有点像影视剧的美术老师,通过道具、布景等诸多的细节,来尽可能地还原当年的风华。
人物,或许是因为“主义”先行,而略微有些“脸谱化”,情义拉扯的桥段,有设计,有展开,有推进,但并不吸引人,不够深、不够难,也不够合理化,身为读者,说实话,自己是很难有代入感的。
文学,影响载体,同样也受载体的左右。龟甲竹简,字斟句酌,莎草纸页,洋洋洒洒。如今转到电子阅读、短剧盛行的时代,长篇创作又慢慢地消退回去,数量和成色都大不如从前,现实主义题材领域更是如此。仍旧是要给予激赏的,且读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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