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左叔
下午四点多，在一家连锁馄饨店吃晚饭，顺道旁听了一场面试。店长阿姐五十出头，穿着工服。面试的小姑娘大概快三十，头上绑了根发量不多的高马尾，身上冬天的衣服是浅色系的，也略显单薄。
应聘的岗位是餐厅的外场，主要工作任务是带位点餐、外卖打包、上菜收桌、清扫整理等琐碎活。工作8小时，早晚两班倒。月休6天，底薪4800元。上班时间可以管1 顿工作餐，有多人间的宿舍可以住，水电自付。另有门店业绩完成奖励等绩效，只要愿意加班，基本上都能过5k。
30-6=24 ，4800÷24=200 ，200÷8=25，一边喝着馄饨汤，一边默默地算出了时薪是25块， 也就勉强一杯咖啡钱。包邮区 18 线小县城，这时薪算少，还是算多？加上包一顿工作餐呢？加上可选住宿呢？女孩子犹犹豫豫的，不是特别满意薪资待遇的样子。店长阿姐也没有要加码挽留的意思，只是提了一嘴，这周随时都可以来，要来的话请把有效期内的健康证也一并带来。显然是没打算付入职体检的费用。
这些年，尤其是最近几年，对劳动力市场行情观察得少，也顺势失去了判断。毕竟，流传得比较广且印象比较深的，多半都是一夜暴富、日进斗金的故事。在这样的场合里，不具备参考意义。倒是读书那会儿，还比较知道行情些，南京新街口快销连锁服装店里折衣服加导购的时薪在 12 块左右，洋快餐店还要更高一点，这一说也快 30 年了。
身边做点什么，需要用人的朋友，都说不好招，人工贵。这几年，这点生意都是在交房租、付人工，压根就没挣到什么钱。这样的话，一直都是随便听听，总觉得他们是财不外露，怕被人扣上“黑心”的帽子，纯属嘴皮子上的假客气、假谦虚。也有一边叫一边暗戳戳地换了房、换了车的，真的是信不了一点儿。
另一边，是打工人诉苦，钱难挣，开销大。拆分一下这 4800 块，就会发现想把日子过起来，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是自己租房，还是挺紧巴的。这些年房租还降了点，老城区两居室的老破小，70 平左右，月租也要 1400 块左右。商圈附近一居室的精装公寓，50 平左右，月租要 2300 块左右。3 至 5 成的收入交房租，再加上水电煤、衣食行等开销，还是去挤宿舍好了。
晚饭还没吃完，她俩已经聊完了。出餐口积了好几份要打包的外卖，腿快的外卖小哥已经在店里坐下等出餐了。店长阿姐来不及，一边叫出后厨的小伙子来帮忙打包，一边抱怨以后面工最晚不能超过四点半。人手本来就手不够用，还要在这最忙的节骨眼上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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