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左叔
不知道是译本文字生涩的关系,还是交错时空结构处理得不够细致和紧密,这个版本的《外出偷马》,我读起来一直有一种极容易游离的感觉。
我应该是要相信,我这种极容易游离的阅读状态是文化差异的鸿沟造就的,但在豆瓣上还是看到出版方给出了一个关于译本的特别说明。
“书稿在尊重余国芳女士译本的基础上做了全文校译,特别向苇欢、叶枫、宁蒙致以谢意”。
可是那些游离的阅读感受,还是深深地扎根在枝叶蔓生的众多伏线之中。主人公人生暮年的隐退独居生活、青春少年时的回忆,北欧边界那高高山脊线,浓郁森寒的原始丛林、冰川汇聚而成的淙淙河流、孩子眼中并不能深刻理解的二战阴云、消失的父亲……
写作者用自己独有的笔触将这些细节一一铺陈开来,可是在阅读的我的眼中,这些细节是隔着一层人生暮年特有的迟钝感的,仿佛困在一个真空的瓶子里或者一只金鱼缸里看着外面的世界。
岁末,我休了五个工作日的年假,加上前前后后的双休日,有九天之“巨”。我在休年假前开卷,却在假期里以极低的效率将它读完。每当无以为继的时候,我便停下来做一些与阅读无关的杂事。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将前一段时间家中所遭遇到的变故写成《人世间的7天》系列文。在准备写那段经历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那必将是一个自己感触深而篇幅不可控制铺张的文字。我要如何将这“7天”里的感受切分成一个个独立的故事单元,将它们有“节律”地表达出来。我意识到,《外出偷马》的结构和表达模式,值得我警惕。
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偶尔脑海里会想起《外出偷马》的故事情节,我也在一直在想“外出偷马”这个孩子式的“把戏”在整个故事当中的寓意,直至读到最后,我也只能极为浅薄地将它放置在“人生欢愉”的底色之中。我总是认为作者应该更深层次的核心等待我去发掘,无奈我困在“真空瓶”和“金鱼缸”中无法抵达。
我在写《人世间的7天》时,也努力地想要包裹某个更深层次的核心在其中。我猜想,这应该是每个写作者的私心和贪念,可是我也知道并不是每个读者都有机会抵达,出现落差有时候是写作者的错,有时候是读者的错,有时候是时代鸿沟、文化差异的错,还有一些时候是译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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