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宇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星辰的孩子

[德] 哈拉尔德·莱施 著 / 陈东 译 / 谢懿(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研究院) 审订 / 这个宇宙和我有什么关系?:追溯宇宙大爆炸至今的偶然与必然,探寻人类的未来 / 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

文图 / 左叔

书名《这个宇宙和我有什么关系?》之中的“设问”,相信差不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既极为“朦胧”的,又富含“肯定”成分的答案。
内心里知道有关,嘴上又说不清楚,不知道那些数不过来的阿拉伯数字0,叠加上天文级的量词背后,又有多少普遍存在着的规律决定了我们,以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的“形式”出现在此时此刻。
又或者,在亿万年的宇宙变迁之中,早一步、晚一步、快一点、慢一点、大一点、小一点、重一点、轻一点……任何一个变量出现些微的调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在这里探讨这些“可能”与“不可能”。
对于我个人而言,德国慕尼黑大学理论物理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哈拉尔德·莱施的这本书,完全可以归类于“知识补足型”。
它以一种相对“浅显”的行文方式,“补足”了一个文科背景的读者,在天文学领域的“未知”,也非常巧妙地激发了一位已过中年的读者,对于“未知”领域的某种好奇心,将这些漫无天际的“好奇”与日常生活中“形而上”的思考叠加在一道,是我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之中非常“私人”的体验,也是从来未曾有过的阅读体验。
不管如何,我们首先得承认,那些遥不可及的星辰是我们存在于此的前提、基础或者是环境因素。我们之所以有可能会在生活中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是因为想要理解和把握它,存在一定的难度,既需要知识,也需要想象力。
就像书中表述的那样,“我们人类既不生活在以百万年和光年为单位来计量的时间和空间的,属于恒星和星系的宏观世界中,也不是生活在阿秒和飞米来计量的时间和空间的,属于原子和粒子的微观世界中”。我们是“中等维度”世界的居民,生活在“以米、秒和千克为单位进行计量的世界”中。
这个局限在我的理解里,类似于“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有道始终无法突破“三维空间”的屏障。

但这本书告诉我,宇宙之于我们并不仅仅只是前提、基础、要素如此简单,也并不仅仅一个“面目模糊”的背景。那些遥不可及的星辰,那些庞然大物们“制定”了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则,无论是宏观的尺度,还是微观的世界,这些规律都在起作用。
“宇宙大爆炸”创造出漫天星辰,也创造了元素周期表那些排列成行的化学元素。不管生命是以“朝菌”,还是以“蟪蛄”,亦或者是以“人”的形式出现,拆解成化学元素,没有一个元素是星辰所“创造”的。
浪漫一点来说,我们都是星辰的孩子;务实一点来说,我们都是星辰的灰烬,星尘的渣渣。
这种“被创造出来”的感觉,还不仅仅局限于以元素的方式参与,在哈拉尔德·莱施的表述之中,我总觉得太阳系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地球处于如今的轨道上不是偶然的、地球能够拥有月球如此庞大的卫星不是偶然的,地球上出现生命最初的形态不是偶然的、然后进化出智慧生命——人类同样也不是偶然的。
整个过程,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像是一场被精准“计算”、准确“控制”的实验一样。
而在现如今科技水平之上,在我们的认知之外,有没有可能我们以为这个辽阔无边的宇宙,只是另一个“宏观世界”的“培养皿”“雪花球”“小水滴”。
而在我们的咖啡杯外沿上,那抹尚未被风吹干的水渍之中,有着另一个“微观世界”的宇宙,里面的“智慧生命”建立的文明已经发展到可以思考这个问题的阶段,几乎所有的他们同样非常骄傲地认为:
我们都是星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