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左叔
我猜《死于象蹄》的作者朱一叶是一个女性写作者,因为虽然很多第一视角的身份是男性,但文字的语言密度还是有女性化的倾向,那些痴缠在细节上的描摹,那些企图还原临场感受的勾勒,没有细微的感知力以及绵密的输出方式是无法达成的。在感受领域,女性写作者拥有一块让男性写作者望尘莫及的超能力。
朱一叶的短篇小说集《死于象蹄》一共六篇小说,除了与书名同名的作品之外,还有《绿洲》、《哈扎尔之匙》、《OM》、《兔子》、《寻找安妮》等另外五篇小说,都是与旅行相关的作品。读得出她比较扎实的文字驾驭能力以及作品中某个类型化的影子。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企图折叠时空,形成某种回文镜像,让故事变成关照当下的寓言。
我不敢妄测作者是否真得拥有如此多的海外旅行经验,但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只要有生活的细节和对于未知的想象其实就已经可以撑起很多自己并不曾亲临的场景。像《死于象蹄》当中关于东非大裂谷中人类的祖母LUCY的那一段的描述,山风花雨、万物生长的场景,在我的经验里就是电视宣传片式的画面,还有上海自然博物馆里面的那些声光电织造的影像。
而科幻题材的《哈扎尔之匙》这样的超现实的题材,其实本质上还是有现实的影子。作者无法抵达未来去感受,文字所能借用的永远都是当下的生活感受。我其实在读这一篇的过程之中,脑海里来回闪现的都是一些美剧的片断。一边在读一边在想,美剧为什么这一类的科幻题材相对比较集中,想来针对的受众是相对年轻的群体和个人英雄梦的国人,而中国的电视剧的收视群体一般都是下午时段空闲下来的婆婆妈妈们,她们需要审美对象和她们一样潜在生活里应对小摩擦。
人人都知道小说是虚构故事,可是这些虚构的故事是从哪里来的呢?答案应该是写作者的现实生活以及幻想梦境。虚构的故事所营造的故事是假的、场景是不实的,但其中的内核是真的,是从现实生活的思考和总结之中提炼出来的,尔后再将其层层包裹起来放在某个故事里,等待有心的读者去抽丝剥茧。虚构的价值不在于还原生活,而在于构造能够让读者走进的氛围,一个因为未知值得探索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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