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左叔
以前,我偶尔有事去消费投诉点,都会遇到一位老太太。
听说她常常是揣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投诉,上班时间就到一直耗到下班时间才走,事情常常不出三样:小菜场买条鱼剖好了回去发现缺斤少两;化妆品专柜买回去的口红色号与试妆的时候不一样;电视台下午时段的广告荼毒无知无识老年人群。
她年纪和体态都有点风烛残年的意思,但衣着得体,偶尔还化个淡妆,表达诉求逻辑结构严谨,常有接地气且无法反驳的连珠妙语。工作人员见多了也不恼,倒杯茶听她慢慢说。时间久了,她学会了自己带个茶杯来,进了门便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登记表,用一手工整的小楷填完登记表,再东拉西扯地跟工作人员聊。
后来听人说,她丈夫早已病故,现在两个子女都在海外。过完年,她就没出现过,问工作人员有说可能孩子接到国外去了吧,也有摇摇头说不好讲。
我就在想,这不好讲里面都有怎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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