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很无聊,为了讨口饭吃,混在各种行业里,“假装”做着一份工作。
—— 老王子 《上海滩的贾斯汀·比伯》
文 / 左叔
发现对“来都来了”这句话,中国人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这话,不仅劝别人管用,跟自己和解也挺管用的。尤其是在“被迫营业”的情况下,内心里跟自己轻声一讲,格局立马打开。转头再看眼前人和事,也就没那么容易往心里去了。
仿佛是进入某一种角色,内在的自我与外在的行径,以一种非常微妙的形式彼此分离。在这一刻,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和观感,已经不再重要的。而你也不再将自己视为某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依属于某个庞大机器上的一枚小小的“齿轮”,因为代表了某个群体而“隐没于无形”,所以也就随便他人怎么讲了。
这么讲,有点玄乎,往往不大能够理解。举一个更为直观的例子,“唧唧复唧唧”的木兰,原本只是农耕社会的弱女子,可能原先连杀鸡都不大敢的。当“家国”这样宏大的责任落在她的肩上,待到“壮士十年归”时,怕也不是已经磨蹭出一颗“杀人不眨眼”的铁石心肠。表面上是动荡的时局将她逼到了这一步,本质上其实还有一个人“臣服”于某种集体意志,将自己化身为那枚小小的“齿轮”。
身在某个环境中,难免不被其间的氛围影响。在个别人总是“躺赢”的环境里呆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不少人不是没有才华、也不是没有想法,更不是不想努力,而是在此前的诸多尝试失败之后,悟出了所有的折腾始终都是白废力气。内在的自我与外在的行径,再一次以微妙的形式彼此分离。从积极进取的状态抽出身来,以“守”的姿态来处理事情,大家都开始普遍选择以“躺平”来混混日子。
职业化的一面,有时候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哪怕是做一些得罪于他人的事情,背后也有更为理直气壮的“道义”在给自己撑腰,况且内心里还有那句“来都来了”在开解着自己。做得不好的那的时候,未必会担心被别人评价自己“弄不像”,而是极有可能代表了身后机构整体的评价,比如“没有一个是弄得像的”。
抛开职业化的那一面,人还是要回归自己天然属性的。“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木兰的勇敢和果决在于她没有迷失掉自我,在于她依旧有能力回归到自己的天然属性。而在现实生活之中,在我的周遭,还是有不少人常常是走不出那个迷境的,习惯性地戴着职业的眼光看人看事,将一些本来简单的事情越弄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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