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写过的一些旧文章被人从日志的深处翻了出来,被问及为什么没有下文了,这时自己这才想起来,有很多故事被埋在日常琐碎的生活里面,时至今日,早已经尸骨不存。写字是一件需要心气的事情,对于一个受惰性神控制的劣物,更需要这一股心气一气呵成地做完它。很佩服那些应付好生计的人还能抽出时间来写心底里面那些泛滥情绪的高手,其实这样的并不在少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阶段,盛年期的创作者大概不会因为那些琐碎而放弃内心的涌动,对于枯萎期的创作者来说,琐碎成了最好的逃避籍口。一直希望在三十周岁前完成自己第一本书的书稿,看来这个计划已经流产。
工作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略微不再轻易地被K。眼疾手快一直以来是鲜明的标识,不愿意被催,不愿意被追赶,不愿意停下来,甚至不愿意过拖拖拉拉的生活。于是被抽调参加一个于己而言异常陌生的竞赛小组,然后被一堆死命令吓得天天背书。那些完全在工作中接触不到的细节被一一陈述出来,到最终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能够站上那个舞台。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有这样的事情,通常都跑不掉。不知道是老天爱惜,还是造物弄人。
生活的小城也有变化,车站迁去离家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车站甚是豪华致极,几乎可以如同小型机场一般,但长途公交系统还是那几条线路,每次回老家也只能杀上高速路“当回截道的”。城市里所有的公交线路也因车站搬迁大改特改,原本小区楼下的公交站仅存一条线路,现在到新房子需要步行近一公里的距离才能有公交,很是不方便。城市公交早晨六点半开始,晚上五点半结束,几乎都在间隔半小时的时间段里面,集中在城区中心线路上。大家上班它上班,大家下班它下班,真得不知道这样的公交到底是要给谁坐的呢,有时候想想真得无语。
最近读完了天津人民出版社版的《同学少年都不贱》,张氏的沧凉旷味依旧,文字却较她早年的作品疏淡很多。林语堂的《唐人街》刚翻了几页,日子过得跟流水一样,一册书往往需要半个月才能勉强读完。最近政府为所在机构落实政策,将数年前未给的政策性住房安置到位,年内可能还会再购置一套政策性住房。从05年开始以两年一套的速度购房,这大概是身无片瓦时万万不曾想到的。前几日与人聊到装修的事情,希望下一套房子会把客厅做整面墙的书橱,客厅的电视移到厅餐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融融的冬日暖阳下,倦在沙发里面读几页闲书。人生的快慰于我来说,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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