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判断别人的人生,但我自己的人生由我来判断,我必须选择和拒绝。
—— 赫尔曼·黑塞
文 / 左叔
人都有局限性,以自己的社会阶层、生活经验、知识积累,甚至胆识勇气为边界。写作亦是如此,当某个人保持某种节律在输出的时候,往往就容易让人看到他在不断地“重复”自己,始终跳不出既有的框架。
突破如此的格局,往往需要外因助力,比如动荡的时局、不公的命运等等。
往绚烂的唐诗里看,安史之乱之后,那些凄苦的悲鸣一下子就突破了对风华绝代、珠玉流光的溢美之词,呈现出另一种引人深思的颓败美感,而此种美感又反衬出太平盛世的不易,得以及其中的危机四伏、虚妄空洞。这大概就是事物的“一体两面”,没有现实的经验,是无法转换视角,洞悉这一切的。
现世也有一些离乱,战争中的“烽火文学”自不必说,近当代中的一些人生波折,同样造就了一代“伤痕文学”。不平则鸣,是创作的底层诉求。人生中那些不顺遂的地方,便是文字扎根处,也会滋生出如野草一般嫁旺盛的表达欲。一吐为快的冲动,会驱使着写作者们细细地舔舐伤口,向路过的每一个人展现那些或触目惊心、或隐晦极深的内心世界。
人,作为个体是微弱且渺小的,即便是位高权重,也极容易被自己所扮演的那个角色, “架”着往“圣人”的方向走,说恰如其分的话,做合情合理的事,内心里的那个“凡夫俗子”时不时地也会想要挣脱出来,做一些“脱轨失序”的事情,用“真”与“实”来平衡“虚”与“假”。更不要说,“贩夫走卒”身份的你我,一生之中总有始终摆脱不了的“俗不可耐”。
微弱且渺小的人,同样无法选择时代,唯有被时代选择。纵使再如何地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在时代已经既定的“局限性”里,做最大可能的拓展,终究还是跳不出那个所谓的框框。
很多事情是由眼界决定的,纠结于眼前的营营苟苟,利益得失,往往无法获得全局观,也极容易迷失在明争暗斗里,消耗过多的精力和热情。若是能够站高一步来看,便会看见很多事情的底层逻辑,而自己不管如何动弹,始终处于某个链条之中。
若是拉长时间跨度来看,我们的很多判断和选择对于大局而言并无实质性的影响,而我们又一定要去做的原因,不是想要求得某个结果,只是想要凭借着一己之力,摸索一下想要突破的那个边界在哪里,看看人生的格局是否就此能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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