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构用完晚餐后。便步行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晚高峰。很多私家牌照的车子排队等红灯。立春过后的天气。风依然有些凛冽的成份。将手插在裤兜里。耸着肩。走过斑马线。
便利店里满满居家的人。大概是刚下了班的。平时不见人潮的便利店。居然也在两个收银台前面排起了蛮长的队。
一对着GDL深蓝色工装的夫妇。排在前面。听口音是东北的。小城仅四十万常住人口。近年一再地圈地开发。劳动力严重不足。外地务工的人也越来越多。GDL是一家电厂。虽然是蓝领。大概收入也是可观的。自己偶尔成袋买的海苔。他们居然可以成包地买。并且在付钱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其实这些从他们平时接送上下班的厂车便看出底料。似乎同城没有一家有用奔驰大巴的够档次。不过。他们应该是新搬来不久的。男的问要不要去买箱袋装的牛奶。女的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因为她很有细心地留心到自家楼下的报刊亭便可订鲜奶。
一个母亲带儿子逛店。衣着都很朴素。母亲的个透明袋里面。装着新东方英文的课本。孩子还小。大概还未入学。头发短短的贴在头顶上。眼睛很大。但却不愿很躲闪。母亲让孩子站在收银的队伍后面。然后问孩子想吃什么。孩子用普通话回答说是汤团。母亲应承。然后嘱咐孩子排好队。以方便自己在购完物后。可以省下排队的时间。母亲走到货架的尽头。然后消失不见。小孩子没有回头张望。还是很听话的排在队伍的中。猜想大概是单亲家庭。孩子明显得早熟。母亲或许太忙。或许刚刚看到外面的焰火才想来今天是元宵。
晚上回来写日记。记下自己在生活中少得可怜观察。耳朵里面塞着耳机。听吴继宏淡淡地读一篇刊于《读书》杂志里面。回忆北京的文章。记不住那些绝妙的句子。只记下了大概的意思:那些居于异乡的孩童心中思念里的故土。只能留在文字里面。留在梦境里面。文明在不断增长。那些旧迹一个“拆”字便拆掉了很多人回忆的线索。这个经济领军的社会。百无一用的回忆大概是多余。听背景音乐陈升信马疆地唱着《北京一夜》。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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