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那么多表情

蔡明亮说。生活里面没有那么多的表情。他说这番的话的当下。是在一个叫作《康熙来了》的节目当中。小S喜欢跟来宾拼演戏的功力。拿自己的弱处与他人的长处比。结果可想而知。但她喜欢这样的娱人娱己的方式。这便是她的可爱之处。看似较真。但已经懂得如何带动气氛的潜规则。

小S要演蔡明亮的戏。第一挑战便是放空。小S的路线分明就是八点档的肥皂剧。如何放空。放到什么程度的空。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可是蔡明亮说。生活里面没有那么多表情。小S真得放空了。一个原本妖治的魔女忽然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路人。你这样发现人生当中真得有很多的表演成份。我们都容易陷在别人给我们的。或者是我们自己设定的某个框框里面。忽然地“空”起来。便原形毕露。

蔡明亮的电影果真没有什么表情。都是一些生活里面的场景。长多时候演员是面无表情地抽烟。喝水。在狭小的房子里面踱步。用卫生间。甚至呕吐。演员都用生活里面最原始的状态。蔡明亮亦说所有的拍摄过程都是真实的。即便是呕吐。我们不可能永远挺胸站定。于是画面上有佝偻的我们。我们不可能永远都面带表情。于是画面上有如同行尸走肉的人群。

张震说过最怕演的是普通人。因为它们没有一个明确的形。太面目模糊了。可是生活中。我们的表情被谁没收了呢。谁让我们这些岁月的辗转中失掉了感动。变得处变不惊。变得没有悲喜。变成面目模湖的这一群人呢？

上一次生很大的气。至直无法控制是什么时候？上一次在电影院里流下眼泪是什么时候？上一次看到心动的人，激动到无法入眠是什么时候？这些问题想想都像在上历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