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地坐在话不投机人群中,才真正凄清

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并不算寂寞,苍白地坐在话不投机人群之中,才真正凄清。
—— 亦舒 《随意》

文 / 左叔

一早上就被人问起,为什么没去昨天的活动?理由不是很明确嘛,病假中,哪里也不好去吧,还是“两点一线”太平些吧。

眼睛泛红的问题算是好了些,鼻子又开始不争气了。早上起床到现在,半包抽纸就已经见底了。难得天气晴好,上午不想去人群扎堆的地方挤着,就把时间安排给了收纳。把家里能洗的物件给洗了一下,收了收换季的东西,兴许正是如此,又把原本虽是藏污纳垢,但还算安分太平的尘螨们又给吆喝出来兴风作浪了。这事儿,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

走不出去,打开不了局面,在社交问题上总有层层的壁垒,这事儿同样也是如此,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可是,人很难跟自己过不去吧,身处在某个场域,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总归是有一些感知力的,也是能够体察到自己跟某个场域格格不入、别别扭扭的地方。第一次,也许不知情,有误打误撞闯进去的可能,接下来再强扭着自己的意愿如坐针毡地混在某些圈层里,若不是有所图,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不大聪明了。

环境气场里的关键要素,应该还是人吧。自己和他人,都是互为环境气场的吧。若是一个“小团体”,是那种每个人都是“中心点”,平时是极为松散的状态,闲来无事聚一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便会觉得这样的氛围是令人放松的,有来去自由的宽容。

一旦要走到搞组织架构,搞目标定位之类的地步,从散状的中心点,变成唯的一中心点时,就会生出一份警惕之心来。会觉得不是那么自在,会觉得自己要不要避开一些,会担心自己的瞎掺和会不会成为了别人想要做事、成事的助力。

自己本心并没有什么想要图的,却因为与类似的事情牵扯在一起,反而被外面不知真相的人杜撰出各式各样的传说。与其等到事情走到需要自己解释说明的地步,不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早早地了断了这些可能性。

在外面跟陌生人打打哈哈,回头转头便不记得彼此了,还真不如在家翻看两页书、收纳点物件,与鼻炎顽抗来得靠谱些。毕竟与人打交道、混迹各种圈层等等类似的事情,是生活的增量,而烟火里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才是生活的常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