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夜间动物的叫声,是所有人的叫声,是你与我的叫声,是狗的叫声。这是社会令人绝望的大规模粗俗。
—— 杜拉斯 《写作》
文 / 左叔
先是一只眼睛红肿,用了药之后确实也消肿了些,但一早起来,两只眼睛都在泛红。干涩痛痒的状况虽然有所缓解,但情况并没有因此变得比较乐观。“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虽然请了病假在家,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仍旧没有停过。终归还是会有一些来来去去的事情需要及时处理的。人若是过于较真,就极容易将自己套进去,然后彻底脱不开身。
有时候想想,随它去吧,指标不必我扛、责任不必我担,唯一难过的,大概就是内心里的那一关。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脸皮厚一些就好了。获得一句评价“弄得像”能如何?落得一句“弄不像”又会怎么样?结果不还是差强人意的那些吗?!
能不能弄得像,我自己知道;想不想弄,我自己也想明白了。看穿了这一点,其实也就没有什么了。
就这样吧,他们想如何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爱谁谁,大家不过共事三五年。总归自己不是把别人送走,就是别人把自己送走。前脚与后脚的区别,大家都在各自的传送带,毕竟我还多转过好几圈呢,所以这其中也没有什么好争的。
不像在过往之中,很多事情做事不单单是做事,还有诸多的人情掺杂在其中。欠下的人情,到最后往往是还不上的,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不得不撸起袖子上。
现在反正是“两清”,各有所求、各不相欠。大家将各自的边界划划清楚,余下来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交集过深,没那个必要了。
不过请假在家,免了送学的早起。不必急匆匆赶着出门,遛狗的时候,便可以步调稍微慢一些。生活中的诸多美好,都是与抵御匆忙相关。满城香糯、蜜渍鎏金,入秋的桂花味终是藏不住的,即便是饱受鼻炎的困扰,也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空气里那抹暖色的。
这几日,其他占用时间较长、耗费眼神的案头工作,基本上都停下来了,唯有#日签#还在每日续更着,像极了人的一口喘息之气。如果是拿阅读当自愈的药,那么日日以倾诉为目的的码字,就极有可以是一日三餐的日常了,估计离开它,我的内心是会失衡的。
毕竟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想要撼动现实太难了,但在字里行间这块疆界里,我有驱使调度这些方块字的权力和自由。它们能够呼应我内心的尖叫、关切我感受到的不愉快。
将此刻所想,记录下来,顺便将这些负面的部分,封存在此处,供日后复盘也好,瞻仰也罢,应该都不算白白经历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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