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左叔
朋友焦虑地跟我讲,最近她生了很多白发,听来一个方子,想试试,问我要不要一起参与。呃!呵呵!!我焦虑的是白发的问题吗?我明明困扰的是脱发啊。
我的脱发问题其实时间蛮久了,二十刚出头的时候,理发师就提醒我有这方面的问题。因为在头顶心,需要“俯视图”才能看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正面看还是“三七分大刘海”,“眼不见心不烦”,当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当时,一方面是自己还年轻,对这一类问题不以为意,从小到大头发是出了名的多,夏天一捂一层的痱子;另一方面是生活中其他值得焦虑的问题更多,熬夜加班赶材料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不脱点发,领导哪里能看得见自己的辛苦。
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相对严重已经三十好几了。那几年日子过得辛苦,早上六七点出门,晚上九十点钟还到不了家。工作挺忙,孩子也小,自己上升通道有限,领导却站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关键点上,说实话压力确实挺大的。
那几年,头发越理越短,最后理发师索性帮我理成紧贴着头发的发型了,这才意识到“地中海”的面积又扩大了,以前我还偶尔发发自拍,尤其是疯狂健身的那几年。接下来的几年,我连自拍都很少拍了,毕竟头发少有碍观瞻。
那几年,冯唐有篇关于“油腻中年男”爆款文章,其中就提到人到中年之后秃了之后,避免“油腻”在发型的选择上要“一心向佛”。此后几年,偶尔还要登台或者办一些活动,心态还没有完全“佛系”,吃的药、洗的药、喷的药都试过,棒球帽、小礼帽、贝雷帽也都买了。
从遗传基因上找问题,我是必然要秃的。虽然我父母七十多岁头发依旧茂盛并且白发不多,但我母亲是有隐性的“雄脱”基因的。我的外公和两个舅舅都多多少少有脱发的问题,其中的一位舅舅相对严重一些,在我这个年纪脱得比我还厉害。
上述办法试过不见效的时候,我有动过植发的念头,后来看看网上血肉模糊的图片,摸摸自己口袋里的钱,再看看亿万身家的富豪们、票房收入过亿的导演们也都光着颗头,自己也就接受了“无药可医”的现实。
村上春树曾说,肉体才是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确实,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肉体上的困苦太多,精神世界怕也是难以获得平静,能够集中精力做成一些事情。
在现有的科技条件下,衰老是件无法避免的事情。虽然医美、化妆和滤镜已经先进到,可以让50出头的“阿姨”化身为乘风破浪的“姐姐”,每年百万修缮出来的“神殿”确实光鲜亮丽,但内心的“世故人情”却是遮掩不住的,口无遮拦的那几句“倚老卖老”的话是经不起推敲的。
当然,我对于秃这件事情,仍有一颗“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心,最近试出针对“雄脱”相对有效的办法,口服和喷剂双管齐下,虽然还没撑下来一个疗程,但多少见到一些效果,不知道“时刻保持”这件事情是不是更难。
不过另一件事情,我也一直坚持在做,因为我总觉得,需要强韧、美丽和清洁的不止肉体这座“神殿”,还有我们的精神世界,让它更为丰沛和笃定,这个靠口服喷剂双管齐下应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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