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李姐,唯有何姐

如果不介意欺瞒自己,你会想出很多法子让自己活得心满意足。
——《我们一无所有》

文 / 左叔

因为工作的关系,最近几年常常会接触到比我小好多的同事。加之又是临时的工作搭档,有些话他们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不敢讲。

跟他们混在一个微信群里久了,自然就会接触到一些年轻人特有的表达。

比如“我不李姐”。

这个“勘误”,一开始大概是拼音输入法造成的,对于我们这种经历过背五笔字型字根表的人来说,不大会有这样的问题。久而久之,大家就彼此意会了,变成了一个可以“通用”的“精准”表达。

不知道,后世的语言研究学者碰到这样的问题,会用什么样的概念来描述它。“通假”?估计也不会吧,这个问题留给后世去想好了。

所谓的“我不李姐”,正是与它同音的“我不理解”。就像我曾经说的那样,“未知者”容易愤怒,“已知者”容易焦虑。

年纪轻一些,职场历练少一些,对于职场中难免会出现的那些“脱裤子放屁”的事情,难免会看不惯,觉得是空耗,是浪费时间,比如特别频繁和冗长的会议。

如果把开会的时间都用来干活,做事的效率会不会提高一点?

我有时候会劝,会解释,说什么会议是比较高效的,一点对多点,把大家理解和认识都拉到一个基准线上的工作模式。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没有把握好会议的功用,形式大于内容,流程多于实质,搞偏了,才导致效率变得特别低。

劝不下去,大家还是在发“我不李姐”的时候,我只能回复“唯有何姐”。对于我的这个“生造词”,大家迅速get到其中的精髓,纷纷表示:关我屁事,洗洗睡了。

确实,位卑言轻的时候,遇到转不过去的弯,我们只能采取回避的姿态,尽可能地去说服自己,这个问题不是自己一个人遇到,还有很多正在像自己一样经历着被折腾、被消磨的困境,这样子就会让自己觉得舒服许多。请出了“何姐”,与自己和解。

可是,现如今在主导事情的人,也都曾有过位卑言轻的时候,当时在内心里翻涌着的抵触的情绪是如何消失掉的,最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为讨厌的模样的呢?

愿每一个如今说“我不李姐”的年青人,都能保持住这份遇见“不平”就开始反思的心态吧,而不是用“唯有何姐”来宽慰自己,最终也变成不停“创造”出“我不李姐”的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