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这个角色其实早就​选定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 博尔赫斯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文 / 左叔

中午吃饭的时候，朋友谈天说了几句话。

他说，跳出“井”之后再看“井”里面的这点事情，都是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内耗这么多，怨气这么重的地方，争来争去看起来极为热闹。可是跳出来看看，格局完全没有打开，细想想大概也就是这些虚无的、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确实如此，然而拥有此等视角的人，一定要在跳脱之后才能感受到吧。如果他仍旧是“坐井观天”的处境，大概率还是身不由己地“卷”在其中吧。在特定的环境里，我们无法看淡，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自省、不够淡定，而是逼不得已。

那些在“旧人”面前藏着掖着的“小九九”，那些在“新人”面前各施其能的“演技大赏”，也不是没有出处的。背后是对沦落的边缘的恐惧，以及想要投石问路的试探。因为“够不着底”所以显得“惶恐”，因为“惶恐”所以行事怪异，在旁人眼中显得突兀。

世间最难的事情，大概就是猜度旁人的心思然后处心积虑地想要投其所好，尤其是那些对于自己而言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的“大人物”。最关键性的因素，我觉得是彼此信息的不对称。

那些看似“不合理”的任务安排，那些看起来“脑壳坏掉”的决策，背后的因素极有可能就是以你我的层次无法预见的“坑”。“大人物”的判断和预见，很多时候并不是能力素质比我们要高出不少，而是他有办法掌握到我们并不了解，也不便让我们了解的信息。

这个时候的表演，这个时候的投其所好，可能就显得很尬了。在你还在猜测“大人物”喜欢什么的时候，“大人物”可能已经看过你的履历表，听过你在外面的“八卦传言”，已经给你贴过一轮标签。

所以那些收起来的“利爪”，抿在嘴唇后的“利牙”，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已知”信息，再扮“小白兔”出来“表忠心”，其实就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当然，也有可能会得到“大人物”表面上“装作不知”的结果，但一定会透过各种资源分配、人事变动等各处细节反映出来他的“无所不知”来。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必定是有代价的，也不是“投其所好”就可以得到的。

很多时候，错觉会让你以为猜对了，给对了，倾其所有了，然而在这场彼此并不对等的“游戏”里面，“小丑”这个角色其实早就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