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左叔
读《莫砺锋讲唐诗课》,自然会绕不过李白和杜甫这两颗诗坛“双子星”,自然也会提到彼此间的差异,大时代在创作者的作品和人生际遇中留下的印迹。
读着读着,忽然心里便浮现一个离着现实生活特别远,且又非常模糊的念头:身为社会动物,我们是由谁来塑造的?
作为“无神论”者,我以为必然不是“上帝”。当然,如果我们将科学也视为一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信仰”,那么有可能塑造我们的“上帝”其实就是基因。
从某个角度来看,所谓的科学,同样也是通过“实证检验”的方式,对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种种尚不明确的问题,给出“合理化”的解释。
若干年前,宗教也曾做过类似“解释”的动作,只不过以我们如今的水准来看,宗教的那一番解释显得过于“草率”。但是,我不敢断定,若干年后,我们会不会同样嫌弃科学这一套解释体系“过于幼稚”。
如果是基因决定了我们的基本的物质形态,那么我们的精神层面的种种差异又是由谁来塑造的呢?总觉得,这是个相对复杂的“混沌系统”,既有外部世界在其中的映射,应该也包括精神内核自己的“自我修炼”。
《塔希里亚故事集》中有这样一段话:人类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没有人同情,你就不会在乎伤口有多疼,如果没有人嘲笑,你就不会在乎伤疤有多难看,如果没有人比较,谁会知道什么是前途。
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特别容易“从众”,不断在各式各样的群体之中找“参照座标”,甚至会被群体的情绪感染。坐在电影院里和坐在自家客厅,面对煽情镜头会有体验的落差,后来我们学会了打开弹幕来感受它浓度。
我们有时候会被群体意识给“绑架”了,以前看过一些战争题材的作品,会看到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本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旦将为民、爱国、正义等群体意识赋予他们,他们就开始变得无畏起来,若在非正义的那一方,忽然就成了“杀人如麻”的恶魔。
这一切,究竟是编写进基因代码中的“求生本能”指引的,还是人身在一个群体之中,相互间的影响与作用共同推动的?会不会两者兼而有之?再加上万千年的进化,在基因代码的编写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不了解有没有“未社会化”的极端例子。在我看来,身为社会动物,纵使有人过着相对极端的“隐士”生活,但与人类社会还是有关联的,他仍在使用人类社会的语言。
也许他不再与他人对话交流了,但他在用过往习得的种种群体的意识在与自己对话,通过语言串联起自己思考,这让他的很多反应已经脱离了“原生态”,拥有“社会化”。
洋洋洒洒将自己的胡思乱想记下来,其实只想说一件事情:很多时候我们认定的目标,可能只是大家在追的“那个球”;我们深爱的事物,可能只是“广告打得比较多”。
某些自认并不盲从、非常自我的朋友,也许只是从众心态的“逆向操作”。然后“逆向操作”者多了,小众也变成了随大流。这样看来,只要身在其中,我们都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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