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人无感,你终究仍要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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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安东尼·马拉在《我们一无所有》中这样写道,我猜我们的人生都是一场梦,对自己而言感觉逼真,对其他人都毫无意义

那是一部回忆之书,由多个故事串联而成,在列宁格勒的地底隧道揭开序幕,在太阳系的边境写下休止符……面对宏大的叙事结构,人自然就会显得渺小,并因此陷入某种虚无的境地。

在还有幻想能力的年岁里,我常常在人生荒诞处,有这样的错觉,总觉得眼下的人生只是一场梦而已。我一定有机会,从当下的困境之中“一觉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少年时代的某个时空里。

我常常会幻想,那是蝉声此起彼伏的夏日,烈日在绿意森森的枝头闪亮,我只是在午后倦意来袭的课堂上打了一个瞌睡,然后被老师的粉笔头砸醒,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够蠢的举动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离开故乡,为了求学、谋生前往更远的地方。人生中做错的很多习题,我还来得及修改订正。

尔后没多久,我便丧失了这个能力,变成了一个遇事不再想着有没有机会”倒带回去“的人。当一个人决心要“硬着头皮”去闯的时候,他也就丧失了“做梦”的能力。

如今我鲜少有梦,也有可能是我很难记住自己曾经做过梦。

我曾经写过一个与此相关的短篇,讲一个人的梦境、错觉和人生,因为太过晦涩,读过的朋友都跟我反馈”很难懂“。

故事的主人公同样也在无法与人交流的困境之中。明明已经是他内心忍无可忍的尖叫,在别人眼里仍旧是无理取闹的咆哮。

借着这个故事,我也曾想要探讨一下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区别。我们都是一样的生命体,造物者虽让我们拥有了思考的能力,但仍然要必经生老病死,最终走向肉体的消亡、精神的湮灭。

芸芸众生的不同,有可能是每一个个体努力活过留下来的物质印迹,比如供后世瞻仰惊叹的金字塔、被收藏置放于博物馆中的神秘微笑等等。

除此之外呢?我总觉得是每个人曾经思考的一些问题,对同样的事物有怎样的认知和想法。显然这些与物质相比,不容易被保存和固定下来,所以才会有同样的“结”,一再地被不同时代的人打开。

有些是踩着前人肩膀完成的,有些是自己觅得了新的方法。这一切,像一场没有休止、没有尽头的轮回。而轮回之中,人与人对同一事物的认知上的差异,才是人与人之间更为本质一些的不同。

所以,纵使他人无感,你终究仍要做自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