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谎言：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事

文图 / 左叔

读澳大利亚作家莉安·莫里亚蒂的小说《大小谎言》，第一感觉就是太适合改编成剧作了。 故事的开篇就是“死了一个人”的谋杀悬疑，然后每个小的章回都有正在行进的情节与侦破案件谈话的场景切换，特别有“美剧”紧凑的张力。

在豆瓣上翻了一下，确实有同名的这部剧集。妮可·基德曼、瑞茜·威瑟斯彭、梅丽尔·斯特里普三位奥斯卡影后“破天荒”式的联手出演，并且收获了金球奖和艾美奖的肯定。读完这本书，更觉得有必要抽时间服从找来看看。

小说《大小谎言》的背景是“中产生活”，让小说中的“中产们”产生关联的是风景如画的一所学校。但凡与学校和孩子扯得上边的，免不了要沦为“婆妈剧”。抛弃过往的陈见来看待这出“婆妈剧”，你会发现小说《大小谎言》讨论的问题还是有它的专注度的，主要的方向还是“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事。

“中产”这个阶层，长期以来都被各式各样的文艺作品逆造成伪善、堕落和荒唐的模样，他们常常以令人羡慕的光鲜外表来包藏着隐秘的污垢，小说《大小谎言》中虽不是人人如此，但每个人几乎在光鲜外表之下，拥有不便轻易示人的伤痕和秘密。

令人羡慕的一对天成佳偶，却是拳脚相向的怨偶；本份老实、人畜无害的单身母亲，却是心怀“复仇计划”的“性暴力受害者”；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人到中年的慈祥老母亲，被在网上公开拍卖“初夜”做公益的青春叛逆少女气到肺炸……然而，他们都在尽可能地维持着“体面”，在这个以“学校”为聚核的故事里面，人很难轻易地敞开心扉，将人生中的那些倒刺摊开来示人。

细细回想一下，不单单是“中产”这个阶层有这样的问题吧，其实每个阶层都有类似的问题。我们周遭没有谁能活得像“清水”一样透明。“贫贱夫妻百事哀”，底层的问题很多时候是生存的问题，在温饱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到位的情况下，其他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值得一提。“中产”之上的人的生活，我们缺乏经验，无从想像那样的生活会有怎样的困惑，也不具备面对广大读者的普遍群众基础。

缘何只有“中产”的伪善容易惹怒众人？大概是因为他们的粉饰的行径，而让这一切显得有些突兀罢了。就像在“谋杀”中“意外死亡”的佩里，纵使他被人拆穿了“有家庭暴力问题”的面具，在葬礼的影片上还是那副“温暖洁白”的笑容。

这也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当下的一些事情，我们不是排斥真相，我们只是对“粉饰”这件事情反感，它让真相变得面目全非，让我们失掉准确的判断，让我们怀疑人生有可能遇到的所有的美好，总在想着它的背后藏着怎样的阴暗。

有时候，我们会被劝多传递“正能量”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对于这种“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事，还是早点认清真相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