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自己是一个村上迷,倒不如“村上+林少华”迷更贴切些许。并非到了每一本村上的书都必读的强迫境界,但是读书瘾涌上心头时,就想借着村上的文字给自己的思绪增添点什么,而《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就是这样子走进了我的读书列表中。
“挪威是开始,是人年少时所历经的各种旅境;国境是中年,意味着某种终结与新的开始。”这本书带来的触动,却是村上任何长篇小说所不能媲美的。
初君遇见有纪子之前,生命里曾出现过3个女人,一个是“每星期一两次我和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她母亲端来的红茶,一边听罗西尼的序曲集,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和《培尔金特》送走一个下午”的岛本;一个是“和她在一起时,我的心情能奇异地宽松下来”的泉;一个是“见面几乎口也不开便脱衣服,上床揉作成一团。干,没有阶段,没有程序”的泉的表姐。一个是知己,一个是恋人,一个则是肉欲上的极其独特又无法忽视的吸引。可在这一过程中,直至往后的十年光阴里,初君却对岛本有着深深的念想。
十二三岁时,同为独生子的初君和岛本,周日下午一起听唱片的美好时光。二十七岁时,初君尾随岛本走了40多分钟的路,却迟迟不敢上前打招呼。三十七岁时,一个雨夜里,岛本出现在初君酒吧的吧台边上。
喜欢村上的文字,除了他固有的落寞的氛围外,更喜欢他这种清朗的主干线,遇见之前,遇见时,分别后,再相遇,中间穿插生活中发生也必然顺其自然发展的事情,比如谈恋爱、工作、结婚、生子,使整个主干线看起来更加有血有肉。
步入中年,一切在旁人抑或是自己看来,都顺顺当当,走向生活轨道的正确方向。可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在提示自己缺失的东西,你极力寻找,你像患有“西伯利亚癔病”的农夫,于是你扔下锄头,什么也不想地一直往西走去,往太阳以西...
为什么喜欢《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明明就是讲一个中年男子出轨,后又回归家庭的日常生活,故事的结局是美好的。
大概,会在文字行间中发现某一面未知的自己,也许是不存在中间性的地方,也许某一句话深深地扣在心房上,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难受,并不是为了“某个地方已死去”的初君,而是为了那突然蒸发掉的岛本。真想弄清楚,如果生活中存在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岛本式的女人,她的眼神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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