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左叔
这种感觉和十年前很像，诸多隐匿的伏线都在指向同一个必然的结果。而这一次与十年前最为显著的不同，是没有一个可以从容转身的机制。山雨欲来，最先到的那是满楼的风。而立在风中的人，不可能不为所动的。
收到单一信息来源时，内心里便会种下一粒种子；当多路信息源开始彼此交叉验证的时候，那粒种子便开始萌芽破土、开枝散叶。事态的走向，有时候就像驱光的藤蔓植物，与之相关的信息会在光源的来处聚合，尔后往原本选择的坚实处侵入生根。
人心便是从这一刻开始浮动的。大势之下，人人都只在意自己手上的硕果仅存。当然，也会担心，过度应激的问题，挽救的动作太多，慌乱失措，反而误了所有。像草原上的角马，在风吹草动时莽撞狂奔，乱蹄下踩踏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犊子。
最大的，一定是体制，是那“百足之虫”。听到了一些传言，又花了一点时间研读了选拔任用机制，发现那些传言都是自娱的空想，总有一些条条框框是越不过的。履职的经历、培训的机制、考察的流程，总归要有“几上几下”的过程，即便是会有“猴子”能够从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但原本的这些“地仙”们大概是没有什么办法“一步登天”越过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知晓体制既是制衡各方的博弈机制，又是分权免责的天然屏障，便会理解为什么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改变。若在未来知晓有什么改变，从这个时间点往前倒排两个月，在那个时间点上应该就已经显露苗头了。此时，山雨欲来；彼时，风满楼。体制还有一个好处，便有是有迹可循。在解决合法性的问题上，程序合法这一要件，也是信息源判断真伪的关键一步。
最坚硬且顽固的，大概就是人的意志。毕竟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想搞事情，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的，大不了“先上车再补票”。不起心、不动念，碰到这样的问题，一句话就将人送出门去了。起了心、动了念，哪怕人还没有准备好，办公室早就收拾出来，在那边等“正主归位”了。要相信“相信”的力量，第二个“相信”不就是人的意志么？
偶尔也会想，如果中年失业了，或者是没了这份工作，还能做点什么？可是转念一想，都已经到了这般年纪，若是真的可以“仰天大笑”一脚跨出门去，其实可以顺势躺下，安心当一个莳弄花草的“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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