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的伊莉沙白瓜只有0.85元一斤。我挑了一个适中的。过称。0.94元。付款的时候。零头又被抹掉。0.90元。排很长一个队出来。然后在超市外面水池边洗净。用拳击碎。然后在众目睦睦之下。大喇喇地将它吃完。弃掉垃圾。抹干净面孔。像一个居家男人一样。把超市的塑胶带塞在车座下面。带回来装垃圾。
不阴不晴的一天。穿白色紧身T恤。套一件麻质的白得微微泛黄短袖衬衣。敞着怀。一切刚刚好。是学生时代的深蓝色牛仔。早已经泛起了毛边。一直舍不得丢弃。光脚。人字拖。新理的发型很短。原本就偏南方的面孔更加得有棱有角。好在马同学已经被正法。不然上街也真得需要小心。
街边形形色色的行乞的人。一个老汉侧卧在书店的门口的水泥台阶上。老到昏昏沉沉的样子。饭碗里面的纸币已经被吹了出来。也不睁眼。也不去捡。卖秧桥头有一个中年男人。没有脚。以轴承搭一块木板载着上半年。衣衫还算清正。唱小调。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广场边上有一个小舞台。一个野鸡毛一般的某日化品牌在做宣传。一个穿着花哩胡哨男人。施一些小包装洗发水之类的小恩小惠给路人。那些人就不明就里地跟着喊宣传口号。聚了一大堆人。活脱脱一场闹剧。
回到宿舍。宿友给我带回了一只硕大的巧克力面包。不香。又大。又是礼物。所以吃起来很绝望。又不得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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