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一时的懒，最终难逃面对堆积如山

一个人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就像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脸面一样，这是最为清醒的自觉。洗尽铅华总是比随意的涂脂抹粉来得美。所以做能做的事，把它做的最好，这才是做人的重要。
—— 莫言

文 / 左叔

每到换季的时候，都要经历一场“报复性收纳”。面对堆积如山的衣物，便会觉得头皮发麻。红尘滚滚，来去匆匆，不知为何，亦不知从几时起，积攒下来如此多的“皮囊”。

物质这些东西，匮乏的时候，会默默化作人的压力和欲求，催逼着你心心念念地“有所求”。纵使得到了，仍旧会有不安感，担心会失去，或者只是片刻拥有。

即便有一天富足了，如果还停留在过往的惯性之中，那么这些身外之物便又成了累赘，不断填塞生活的缝隙、挤压人的时间精力，吞噬重金购得的生存空间。仿佛屋檐之下的主人并不是你，而这些摊开来洋洋洒洒的物件。

反思物欲，凝视混乱，人会陷入某种迷思。是从几时起不知节制的，疯狂入手了多到已经再无空间摆下的绿植，又开始动念搞一些层架来摆放，还美其名曰“节约空间”。莳弄它们花下去的时间精力，轻易便挥霍了，转头看看不过是一季枯荣罢了。

换季的衣衫，原先都是叠放整齐的，按色号大致分了类的。不知是哪一天，因为时间太赶，顺手放了一下，便从那一日起，一天乱过一天。最后，仿佛打翻了调色盘，浑沌成看了要叹气，下手又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的一片。

现如今回头看看，收纳这件事情，势必要成为日日要做的“功课”。事虽小，但有时间，能做的，自然要做做好；没有时间，来不及做的，也得想办法把落下的“功课”补齐。但凡脑袋生出一丝“明日再说”的残念，身子再重一些，一时懒懒不想动，最终多半就会面对日复一日、堆积如山的结果。

与此相似的，应该还包括自省和节制，也应该成为“日日拂扫心镜”的“功课”。人被欲念左右的时候，在物质上、在人际关系中、在生活的角角落落里，难免会有冲动和考虑不周全的地方，无心之失伤害到别人还不自知，有意为之付出努力却最终愿望落空，这些都是反思的要点。即便没有，接人待物之中的细微处再想深一步，亦能多一些瞥见人际关系底层逻辑的可能性。

养成思虑的习惯，多一些“复盘”的动作，才能保持住“清醒的自觉”。顺手能做的事情做做好，顺手能清的烦恼及时清清掉，不要像我一样，偷一时的懒，贪一时的闲，却又最终难逃面对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