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从来都只是一个有限度的“伪概念”

当一个人开始试着取悦自己而同时不让他人烦恼时，他的拥有，即是自由。
—— 秋微

文 / 左叔

早上晚起了二十分钟，如常的节奏被打乱了。起床后，整理完房间、打理了阳台、拍了几张三角梅的照片，就彻底来不及灌一壶咖啡再出门了。作为一个咖啡因中度依赖症患者，再加上今天阴天低气压自带的昏沉感，想必一整个早上的状态应该是不对的。

不对就不对吧。人终归不是没血没肉、没皮没脸的机器，终归会有懈怠打盹的时候，不可能时时事事都做到周全。学着跟“一再错失机缘”“无力尽善尽美”和解，也是人生的一门必修课。气定神闲的状态中，既有无所畏惧，也有不跟自己较劲。

毕竟，喝咖啡也不全是为了保持住好的工作状态，快速启动中年之后越发迟滞的代谢，消掉那一晚上积攒的水肿才是关键。呵呵！

秋微说，当一个人开始试着取悦自己而同时不让他人烦恼时，他的拥有，即是自由。这话如果去掉前面的“当一个人开始试着”之后，就是非常典型的“既要……又要……”，很难成立。

木心的“我的修身原则”道出每个人都曾经动过念的“取悦自己”，但如果他的“不工作”“没人管”“一个人”都达成了，世俗生活中的我们，估计就要站在一个后院失火、天怒人怨的处境之中。即便是上司不找你，工作不需要你，家里面管事的总归要找你理论几句的，更何况那“开门七件事”也容不得你没皮没脸的“做自己”。

秋微的这句话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它只是描述了一个“中间状态”。试着去找某个平衡点，找不找得到不一定，但一旦你拥有了去找的意识，便可以拥有随时随地在中间地带荡来荡去的自由度，不断地让自己趋向某种平衡。

惹得他人不悦的时候，便可以拿“人要做自己”来安慰，接受众人白眼的洗礼，依然有一个强大的自我抵御着流言蜚语。完全处于“自顾自”的状态中时，也要懂得扯一扯自己的衣袖，想想我行我素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不断校正自己的行径，维系好与周遭人的关系，从而获得社会支撑。

自由从来都只是一个有限度的“伪概念”，在是与否的两极之间来回奔驰，才是它真正的意义所在和现实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