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爱旅行:妖娆男声-张国荣-春光乍泄

[节目片头](本辑提要片花)开始的开始,我们都心怀期待,涉世未深(倩女幽魂);最后的最后,我们都放弃追逐,只因心死(何去何从之阿飞正传);赤子之心,人着疯魔,模糊界限戏我两忘(当爱已成往事);岁月无情,爱已成歌,人生不复重新来过(春光乍泄)。妖娆男声,张国荣,春光乍泄。

有些人永远清醒,将现实与臆想的世界分得清清楚楚,作戏归作戏,生存归生存。而另一些则是“不成疯魔不成活”,物我两忘,人生如戏,戏亦人生,迷惑了众生也迷失了自己。很显然,张国荣属于后者。各位好,这里是陪你一段人生旅程的《音乐爱旅行》。也许没有太多奖项的肯定,也许期待更多的价值认同,但张国荣所塑造的众多银幕形象,因为他人生体验的参与而变得不可取代,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塑造形象也成为他人生体检的一部分,被众多的欣赏者一同缅怀。妖娆男声,张国荣,春光乍泄。

新艺宝-1991年-《Ultimate(张国荣经典金曲精选)》-《倩女幽魂》
(电影原声剪辑-宁采臣:十里平湖霜满天,小倩:寸寸青丝愁华年。宁采臣:对月形单望相互,小倩:只羡鸳鸯不羡仙。)

最初的最初,关于爱,谁不是心怀期待、涉世未深的,然后被岁月磨掉棱角,遗失信仰。1987年,张国荣、王祖贤版的《倩女幽魂》,山野间的涉世未深的一介书生,在人间乱象中一路跌跌撞撞,他文弱书生的扮相成为港产电影中至今无人能够超越的经典。对于感情的付出与收藏,也许你我可以故作潇洒地认为“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可是在电影当中,当黎明即将来临,日光底下再也藏不住人鬼殊途时,那一刻,我们也都在内心期盼着“黎明不要来”,宁可自欺地活在当下的欢愉之中。情爱很多时候都是我们避世的收容所。

[15秒片头]

滚石唱片-2003年-《滚石香港黄金十年:张国荣电影名曲精选》-《何去何从之阿飞正传》
(电影原声剪辑-阿飞: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很多时候我们停下来,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继续爱下去,更多的是我们对此厌倦了。厌倦某个人,厌倦某种关系,或者是对于爱本身。王家卫的《阿飞正传》里,刘德华还是所有香港人勤勉的缩影,追寻是一条通常意义上的正途,而张国荣则有挥之不去的漂泊感,也许印证了回归前香港社会归宿感的缺失,以及我们关于情归何处的疑惑。现实世界同样如此,有些人可以重整羽翼走出阴霾,越挫越勇,有些人却灭了心火,了却尘缘。追寻爱,也许我们一辈子都在奋翅,但是停下来有时候是因为肉体的消亡,有时候是因为哀漠心死。

[10秒片头]

滚石唱片-1995年-《宠爱》-《当爱已成往事》
(电影原声剪辑-段小楼: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情爱之中最不能隐忍的大概便是背叛,纵使有戏我两忘的糊涂,但虞姬或是程蝶衣身上的“疯魔”只不过是“从一而终”的信念,然而他的一身却仍然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背叛。被身处青楼的母亲卖至同为“下九流”的戏班,断了六指从此缺失;被亲手抱回,一心栽培的“小四”背信,沦为牛鬼蛇神,却仍然肯相信他人。在凡人堆里面着了疯魔,拿剧中的戏文当作海誓山盟,无可避免的一幕悲剧自此上演。可是我们还是感怀他的赤子之心,曾几何时,当我们的赤子之心被视为疯魔的时候,我们也曾强迫自己活得如此清醒。

[5秒片头]

环球唱片-2004年-《钟情张国荣》-《春光乍泄》
(电影原声剪辑-何宝荣: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作戏有作戏的好处,只需导演喊卡,一切来都可以重新来过。可是人生却不径相同,纵使可以跌倒再来,但是那已经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重新来过了。有些伤口已经撕裂,有些情份已经磨灭。南美洲布宜若斯艾利斯迷离灯火,公寓大楼天台上扭曲的两个人,天地尽头无言的灯塔等等等等,经历了便成了回忆,不复成为眼前人的可能。他在《春光乍泄》里脆弱、迷离、骄纵、不安,在某个程度上来折射出你我的影子,在某些时候,我们也会混淆了人生与理想的界限,着了疯魔不顾一切,直至被现实打回原形,才明白自己的脆弱与无奈。这里是《音乐爱旅行》,有缘再见,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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