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天的晚霞很美,我说是的

文图 / 左叔

临下班前,看到了基层报上来的信息素材挺好的,于是就想到了一个综合稿件的选题方向。其实不写也行的,但总觉得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为了确保不拖拉到周末,于是在匆匆忙忙的节奏里,打了一圈电话,又约了一些其他业务条线,能够提供得出来与之相关内容的人。最终,就比平时掐着点拎包就走,晚了那么一会儿。

下班,车子一路往西。远远就看见那一片既绚丽无比,又瞬息万变的晚霞,随着车流的缓慢移动,时不时地隐没在城市的楼宇之中。

看着它越来越黯淡、收敛,暗暗地在心里叫“不好”,再加上晚高峰的车流之中,总有一两辆开得磨磨蹭蹭的“老牛”,心里腾地就燃着了一团火。猜想着,就算紧赶慢赶地去平时遛狗时常去的那个河堤之上,怕不是也瞄不到这片晚霞的最后一幕了。

好在还是赶到了最后一点点的尾巴,前后不到三十秒的“谢幕”时刻。手机再如何的给力,调整、变换构图的角度,似乎也无法“忠实”地记录下眼前的“盛景”。

喧哗、热烈、盛大……所能想到词汇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且不够恰当,而整个场景,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种随便扔在什么地方,都会忠实于自己的内心,都会保持炽热、蓬勃的生命形态。

可能是某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也极有可能是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打趴在地的那一类人。

它像所有的生命一样,一定会归于黑寂,但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曾经轰轰烈烈过。纵使是借了太阳的光芒,透过了大气的折射,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云彩都有机会在近半个天幕上,留下过令人生出稍纵即逝遗憾感的印迹。

因为加了一小会儿班的关系,错过了这片晚霞最为绚烂的时刻,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朋友圈里,几乎整个长三角地区的朋友们,都在组织涌动于内心的语言,为这“同一片落霞”写下了属于自己的注解。

忽然就想到了黄伟文写给张国荣的那首《这么远,那么近》。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着窗外面飞驰而过几十个城镇
几千里路段 几千里云和日
因为我的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
喜欢的歌差不多吧
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
我坐这里 你坐过吗
偶尔碰着同一片落霞
是谁在对岸
露台上对岸
互传着渴望
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 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

初听时,只是觉得“绝美”,却又说不出来美在何处。等到终于听懂这其中“兜兜转转”的人生际遇以及“求而不得”的无奈况味之后,便开始觉得人人抬头便能看见的“同一片落霞”,忽然就有了某种特殊的象征意义,象征着那些美好的、短暂的、稍纵即逝的相遇与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