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光时刻”,是人生的“煎熬时分”

文 / 左叔

参与了一场以“辩论”为名的活动,讨论一个“以第三方主观感受为正反方”的“伪辩题”,没有想到前前后后开了两次会,加上临近登场前的一次走台,一共做了四次排练,甚至连“开杠”环节都“套好了招”。

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总基调”前,大家都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未曾想同队的“三辩”居然在台上接连“卡壳”,最后队伍以区区几票之差输了“比赛”。

作为全场最后一次登场的“辩手”,在前面都发挥得不错,尤其是对方非常密集的互动配合拉抬了全场气氛之后,一定会能感受到“压轴”登场、肩负“票仓”的压力。

如果第一次排练后,不被要求改动“辩位”,我还在“三辩”的位置上,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得比她要好。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预料之中,我也不止一次在私下或者半公开的场合,和一些熟识的朋友聊起过,我对于这个活动结果的“预见”和内心的“抵触”。

在她第一次“卡壳”的时候,我甚至庆幸自己面对她主动提出来换“辩位”要求时没有“心存残念”,而是迅速地答应了,将这个“特别忌讳”事情当作一个“解脱”,迅速地另写了篇“二辩”的稿子。

身为这个队的“外援”选手,我常常告诫自己不要以过往的“导师”身份自居,在一个常处于沉寂、没人热切讨论的微信群里,去讲这个队伍没有“团魂”,没有“通稿”,没有“配合”。

这些建议,对于被“抽壮丁”拉来参加比赛的人来说,是“凭空”而来的额外负担,情不情愿去听、会不会去做都还要“两说”。即便是大家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了,我势必就要承担“票仓”的压力。

最后的失利,能有一个明确的人来“背锅”,对于我而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英国作家、摄影师杰夫·戴尔曾说,你不用重现生命中的每一秒,每次欲求的细节,每个委曲求全的过程,那么多看电视、等公车、挖鼻屎的时间。那些不过是用来填补空白的。只有少数瞬间才有价值,才能构建和定义人生。

这句话的本质是“结果论”,人生的“高光时刻”决定了我们的价值,构建和定义了我们的人生。输赢那一刻很重要,站在台上的那300秒也很重要,它能证明“你行”,但这些重要难道不是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全情投入的准备所成全的吗?是它们支撑起了“你行”。

我放弃了“想赢”的念头,放弃了“讨好”主办方,只求在属于自己的那300秒不要有任何闪失,事实上我也做到了“无功无过”,并且不想与此再有任何瓜葛。

“复盘”整个过程,我也有遗憾,在我本有机会选择“退出”的时候,心存了一丝残念,没有“退出”。这不是“高光时刻”,而是人生的“煎熬时分”,和整个过程的每一秒一样的煎熬,但那一刻我背负着人情压力,终于学会“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