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处实验:阅读可以表演吗?

独处实验

文图 / 左叔

图书馆策划的“读处实验”一如既往地有质感,形式上有年轻人喜欢的文艺调调,只是我心里唯一有疑问的地方是:阅读可以表演吗?或者说,阅读可以被围观吗?

我的疑惑点,不是否认阅读活动本身的价值,以及阅读活动所具备的影响示范效用,而是围观阅读这件事情本身所透出的的一抹悲凉。我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比我们在“八仙过海”的年会上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才艺,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个节目,名字叫“看我吃饭”。

带着这个疑惑点坐进了“独处实验”透明的泡泡里,没了手机以及对外通信的两个小时流逝得比我想像得要快很多。我以为自己会很高效地读完周三就已经破卷的蔡澜的作品《我喜欢人生快活的样子》,还带了另外两本未拆封的书,阿Sam的《趁,此生未老》以及蒋勋的《此时众生》。结果,《我喜欢人生快活样子》还余下几页都尚未读完,自然另外两本也来不及拆封了。

我没有独立的书房,平日每天读书的地方在厨房与餐厅之间,原先那里是计划学学富贵人家做一个吧台的,后来好基友送了我一张由旧门改造的书桌,尺寸颇长,又与双门冰箱放在一道比例合适,于是日久之后便被我占据了。这处地方是家中各类走动极为频繁角落,另有窗临着邻居的天井,我在此处读书码字自然也接受各式干扰,我大概也养成了随时切换来去自由的状态,虽然效率偏低,但也算自在。

在家读书自然极少是端正的状态,怎么舒服怎么来。一本书摊开,一杯茶续好,眼睛在书上,手里还有其他活计,不是在刮通经络(岁月不饶人,总有酸疼处)就是在敷脸泡脚(养生中年不忘保湿抗皱大计),偶尔还有扎马步练核心力量(步入职场多是久坐的工作,已经没有一根好腰椎了),“独处实验”被摄影机照着自然还要装出几分正经来。阅读,一旦冠以“表演”,多少有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意思。

结束时有报名时就被告知的采访,自然也不讳地说了自己的疑惑点,但在回答其他的问题的时候,自己找到了破解这个疑惑点的答案。“读处实验”的围观,其实与我日常读书时经常拍照发朋友圈大概是一个意思,本质是就是一种传播,目的可能也很单纯,就是某种分享。然而,我对这种分享所能产生的积聚效应仍然保持谨慎的态度。它所能起到了最大的效用是积聚志趣相同的人,而并不扭转其他人已经养成的习惯。

从“独处实验”回来略有一些倦乏,补了一会儿眠。醒来,帮女儿洗头。她照例坐在小板凳上,背对洗手池的沿仰面躺下,手里捧着一本读了第二遍《五彩龙鸟》。我忽然有所感触,这样的岁月大概也有三五年了,从她坐在高一些的小板凳开始,到现在身形少女模样,捧在手里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只是洗头、上厕所、临睡前、上学路上坐在车后座,得闲总是要翻几页课外书的,没人逼着她,要求她,这是她人生乐趣的一部分。

我觉得很好,也找到了所谓的印证以及答案,这大概率可以归功于我日日坐在这张由旧门改造的长条桌旁表演阅读的影响吧。

独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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