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黄昏。下雨。用“滂沱”二字一点也不过份。雨就着风势。地面上很快起了雾气。来得快且急。像极了夏日里的雨。岁末。天气阴寒。小饭馆里食物的温饱亦敌不过。空气里面有附近炒货店的焦香。隐隐得有爆竹的声响。城市街头人影幢幢。车流不息。

出小饭馆时。街边的水道已经积满。形似一条小河。两个人同撑一把伞。踮着脚尖涉过。在街头等的士。都是谦和的人。所以总是抢不过附近的人。在雨中立了良久。才觉得不是办法。朋友打电话让车来接。这才算是彻底的解围。

去一间面包店。拿电台给的购物券领蛋糕。重新开张的店家。装修得很温暖。有一些地方差不多跟我在文字中描述的一样。也有一缸懒懒活在温水里的鱼。只是规模比我得要大出许多。玻璃柜里面有很多漂亮造型的蛋糕。朋友选有笑脸图案的。有薄纱包装的。有水果点缀的。样子都非常可爱。但我却总担心色素过量。中看不中吃。但又不便搅了兴致。

店家的售货小姐态度很好。笑着说。可以买两个。一个吃。一个留着看。

可是蛋糕毕竟不是耐用品。跟爱情差不多。

去电台的时间不长。但已经感觉到里面复杂的人际关系。今天做节目的时候便被人背地里说道。捕风捉影。喋喋不休。虽然只是一个局外人。对他们也无谓所谓的威胁。但他们大概已经依上了惯性刻薄下去。与己相关。但无心恋战。

人生信条不多。“跟有缘人做快乐事”大概算是其中之一。我隐隐觉得自己无法长久地做下去。因为烦恼大于现在的所得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