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为残酷,又最为温情的真理

再好再坏,我常常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这是最为残酷,又最为温情的真理。
—— 沈熹微

文 / 左叔

三个月,不长不短,刚好一季。属于投下去再多精力,也无法在短期看到成果的时间跨度,俗称“等不到熟”。九月至十二月,天光一日短过一日,就像被偷偷拨快了的时钟一样,藏着某种“催促”的焦虑。

手头上能做的事情,摊开来又是极为芜杂的,读书、洒扫、打卡、开会、祭五脏庙、接送孩子……此等杂事,像是日日要做的功课。


那些关于“一万小时”理论,确实会给人予以安慰,仿佛一个领域做久了,久而久之便成了行家里手了。然而,如果缺乏复盘、少掉思考,事实上是极难达到的那种境界的。

那些日日要做的“功课”,并不会因为日日在做而有什么提高,没有“链接”“转化”“传播”“赋予”,更多的仍旧是空耗。

对于现阶段的生活来说,我大概和其他很多人一样,觉得遗憾的事情是,是缺乏大段大段可以将自己从庸碌生活之中完全“拔”出来的勇气和契机。有时候,甚至连浮上水面、透透气的机会都鲜少有之。

这一两年,受限于种种约束。很多人对“生活在别外”的自由,“体感”和“渴求”更为强烈一些。内心里,可能都想从当下逃离吧。

这三个月,我避之其中的园艺。陆陆续续入手了很多天南星科的植物。阔大的叶子、油亮的绿色,不管沦落在怎样的环境之中,都在努力向上生长的姿态,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治愈。

“人间草木深”,在我看来却是“沉默如故人”。不必说什么,静静地陪着读书、听音乐、码些字、画会儿画就好了。

人生残酷的一面,是向死而生。不管是谁,都在急驰在这条路上;人生温柔的一面,同样也是向死而生。不论长短,不论悲喜,仅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