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总是季节更替和一次次的寒潮来袭中,让人觉出匆匆。昨天便暖和得有点蹊跷,十一月末,一派和风拂面。骑电单车穿城而过,南园路上居然还是绿柳成荫,丝毫没有一点冬的迹象,倒是新浏河两岸,原来油绿色的草坪浮现出掩饰不了的苍老,不复有夏日的生机。其他路段的国槐、梧桐以及樱花木的叶子落了一地,清洁工人勤劳洒扫也未能清除干净。樟树顶端和末端的叶子都开始泛红,一天用来新生,一天用来死亡,完全如歌中所言。
答应过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空去城市的边缘去看一看农田、村落以及河流,而现在这样的路途却显得越来越长。所在的这个城市,这一两年的建设几乎可以用飞速来形容,处处都有新建的工地,或是新的商贸区、或是新的星级酒店,财富可以在瞬间堆积出一些庞大的视觉压力,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城市空泛的精神品质,这里依然没有像样的书店,依然有过多商务咖啡馆、约会用的西餐厅。每个人都CPI的压力下拼命的消费,时刻担心的手上的那几张纸头会贬值。这是一个没有阅读或者说没有静心阅读的城市,至少在我的视界里。
跟人讨论一些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比如体制或者社会现实层面的话题,这样话题总是让人觉出个体力量的微弱,面对哪后是最微小的不平也显得那么得力不从心。所有的个体都被一些东西左右着,随波逐流,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年代,悲哀着自己没有“掷臂一挥,应者云集”的人生,同样也悲哀着所经历的时代。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觉得工作着是吃力的,然而过了一阵子又会觉得工作着是美丽的,总是像一个好了伤疤忘记痛的小孩子。
替别人去码头现场工作,丢下自己手头的案头工作,一直在跟莫名其妙的机器较劲,吃很迟已经凉掉的晚餐,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单侧鼻塞,喝姜汤也无济于事。帮别人写在节目中讲的话,大段的串词以及片花,枯坐在灯下空想,脚底是这个寒潮来袭时所带来的冷意,窗外谁家的孩子在练琴,一把胡琴拉着反复的几个音阶。突然觉得很无辜,原来这便是我的生活,一直在成全别人的生活。
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短短的四个字:寒潮,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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