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被坏情绪击中。你会如何反映？大哭。还是先顾及周围的环境再作决定？

上直播节目。听别人抱怨。工作的安排。个人的喜好与经济效益的冲突。上司的脸色。涨价的汽油。迷离的房价。当下的流行色。等等。生活中一下子多出很多令人郁闷的理由。推上话筒。这是一块何等美好的世界。一切井井有条。拉下话筒。一切回归本来。该痛的地方似旧痛。该不择言辞的依旧骂出口。

还有微笑的理由吗？一到大的假期。有人不顾一切的逃出去。仿佛幸福永远在远处。不计旅途的悃乏。一旦回来。仿佛又掉进挣扎的困境里面。

其实何必走那么远。只需要在平常每天必走的道路上偶尔拐一个弯。或者换一路公交车。也许你会遇上一架蔷薇。淡粉色的花朵攀在破败的墙上。有灼灼的光华和扑鼻的香。你会在陌生的站台上看见陌生的面孔。他的白衬衫或者她的背包。善意的微笑。有让座的少年。在众人的赞许目光中。脸迅速地红起来。你会看到沿途的行道木不再是贯常的香樟。而是阔叶的梧桐。他们有粗大且经年的树干。驳斑着岁月的见证。你也许会陷在某条死胡同当中。看到一个衣着体面的男子。偷偷攀在一颗桑树上偷食桑果。你想起你的童年。牙齿被这个紫色的浆果给酸倒。居然都无法咬动柔软的豆腐。你想起那件被染了色的衬衣。永远都洗不掉的紫色。你决定不再遵守自己定下的规定。看《Sex and the City》直至凌晨。第一次能够听出来原来英语也有口音的问题。而且重到彼此无法听清楚的地步。转尔想起川菜馆子里服务小妹憨实的笑。

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打了一通并没有接通的电话。喝越来越廉价的珍珠奶茶。你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们都是平凡人。流泪和欢笑都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