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关系需要燃料，点亮，烧干净就行。长久的关系需要理性与克制，是一种运行，一种完成。
—— 庆山
文图 / 左叔
这两天，上下班路上车子明显变少。上班，我一直走的早不觉得，但五点下班左右的对比感受还是很明显的。
有一种特别像春节放假，在单位值完班，开在回家路上的那种感觉。同向的车子少，迎面过来的车子更少。冬天的阳光，白花花地照着，切割出明晰的阴阳线，风嗖嗖地卷着行道木的落叶，一种特别空旷疏离的感觉。
食堂供餐撑到了昨天中午。今天开始，早餐停了，午餐是以外卖配送的形式解决。大家十分默契地没有去打听原因，毕竟原因早已心知肚明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一种模式，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如果实在撑不住了，得提前想好备选的方案。
比如，给自己的办公电脑装一个远程登陆桌面的软件。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好挣扎着爬起来解决“燃眉之急”。希望这样的备选方案，不一定能用上。用上了，就意味着自己肯定是要“吃苦”的。
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装了，能够用上，不也是件好事，至少也算是“解锁”了一项新技能。本该躺到最平的处境，依然还在折腾，依然以“解锁”新技能为乐，不知道这样的热情能不能够持久。
有时候想想，什么时候“靠谱”，也变成了一种职场“美德”。而这样的“美德”，已经不敢奢望他人，只求自己勉强“达标”。
开启“放羊”模式后，每天早上起床第一次事情，就是确认一下自己的体温。发现一切如常之后，便开始跟“群友”互相调侃，大家都是“天选打工人”。都说最早的症状有两条：一条是“嘴硬”，另一条觉得自己是“天选打工人”。很不幸，都占了。
本心是不承认自己“嘴硬”的，只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荒唐，而自己也正是这荒唐的一部分。一年忙到头，岁末本就忙碌，人也实在是累了。与其强撑着，不如随大流，顺势一起躺倒算了。
站在此刻，看今年的三四月份的慌张与纷乱，几多感慨。若是能够有机会，站在今年三四月份看到眼下，大概率会陷落在某种虚无之中。撑一时，终归是容易的；一直这么撑下来，疲态终归会显示出来的。人大概也是有逆反心的吧，一直这么拉着、扯着、抻着……本能地会想，缩一下又能怎么样？真的遇到事情了，会不会有其他人站出来扛呢？
怕就怕，人力有限，真的要到需要硬扛的时候，发现自己倒下了，身也没有其他人。一个人如此，精力和能力都有限。民力，大概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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