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梦想便不复轻盈；他开始用双手掂量生活，更看重果实而非花朵。
—— 叶芝 《凯尔特的薄暮》
文图 / 左叔
用15X15X20cm的小方缸，浅浅地搭了一个水陆景。自从挑战完800ml“三无”（无循环、无供氧、无二氧化碳）生态瓶之后，搭一个小小的水陆缸，一直都是自己心心念念为之挂牵的方向。就好像玩游戏的时候，一直有那种想要通关解锁的念想一样。
从有发想，到真的落实，其实也拖了很久。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由头”。这一次“起头”的因素，是有一天我在“吃棉签”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在马路边一堆黑色鹅卵石中，捡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头。因为有了这块石头，这才有了后面陆陆续续的东西。
一块青龙石、几枝杜鹃根、放了羽裂水蓑衣的坨草，搭了几根红丁香的水上叶，卖家送的几根还未及长根的薄荷无处安放，被当作挺水草插在缸的后壁前。这几枝薄荷与我自己养的品种还不太一样，杆粗且红，叶阔且皱，迎着光似乎还覆了层薄薄的绒毛，一看就有南方植物野蛮生长的草莽气，然而薄荷的气味却不怎么强烈。这东西生命力挺强悍的，在没有根的情况下，几日下来也只是原先阔叶的边缘略微地皱了些罢了，新生的嫩芽依旧毫无萎缩的迹象。
因为底砂是河沙的关系，加上也没有搭建相对封闭些的过滤仓，潜水泵开了好久，水才慢慢开始变得清澈起来。新缸都是要经历一个“养水”的过程，等到底砂、滤材里的硝化系统稳定了之后，才能可以陆陆续续投放“闯缸”的鱼虾。植物在这个养护的过程之中，也是有一个慢慢适应环境的过程，等到进入“成景”的状态才会相对好看一些。
缸越小，保持水质稳定，其实也是越难的。这个小方缸本身就小，加上水陆缸水位低，再加上石块本身也占据了一些空间，估计实际上可能只有400ml的水量。空间局促，养鱼感觉都游不开。水质稳定之后，放了三只黑壳虾。可能那块青龙石原本就长得比较嶙峋，黑壳虾进缸之后几乎跟它“顺色”，感觉仍旧是口“空缸”。
看到有人在水陆缸里养辣椒蟹，四块钱淘宝得了三只。这玩意儿有个学名叫谭氏泥蟹，原生地是咸淡水交界的泥滩，因为两只小小的钳子是红色的，故而得名辣椒触。不过作为宠物，辣椒蟹的互动性实在是太差了。三只小家伙入缸后，就不见踪迹了。偶尔露个脸，只要一开灯，或者周遭一有动静，就迅速地隐身坨草丛或石头缝，不像鱼虾傻傻的，只要投食就能招引过来。唉，放了几只“虾兵蟹将”，仍旧是口“空缸”。
到了此刻，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玩家最后都说声称，养鱼养虾什么的都不重要，最好看的仍旧是那一缸长得鲜翠欲滴的水草。我总觉得，这跟养蝴蝶兰的玩家一直在说花不重要，看看气生根、水晶头也觉得好看，大概是一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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