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如此稀缺而宝贵的资源,只有当我们学会开始向一些没那么重要的事情说“不”时,我们才能对那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说“是”。
—— 泰勒·本·沙哈尔
文 / 左叔
很多东西都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对于在“十个手指头弹钢琴”这条路上学废了的中年人来说。不单单是时间,其他很多稀缺而宝贵的资源都是如此。
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关注度,另一些方面显然就会有所缺失。就像是台运行了很多年的旧电脑,进程资源都在濒临耗尽的边缘,哪里是随便点开一个窗口,都有可能宕机。对于中年人来说,最难以调度的事情,将生活之中那些乱如细麻的琐碎都给理顺溜了,一地鸡毛蒜皮也都能找到各自恰如其分的位置。这活,不容易的。
人到了某个年纪,便会有一些天然的损耗。以前不怎么觉得是个问题,但这几年的体会,则要更为寻常且深刻一些。平时日日戴在脸上的近视眼镜就是一例。过了某个年纪,这眼镜忽然就戴不住了。一会摘下,一会戴上,又常常随手乱扔,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两回“找眼镜”的戏码。心里知道,大概率也是到了眼睛该“老花”的年纪了,每天应该适当地花上一点点时间“眼不见为净”。
这段时间,雷打不动坚持得比较好的“眼不见为净”是到点午休。吃完饭,走廊里转两圈,打开储藏室,重金购来的折叠床一支,赶紧“横下来”直一直我那老咔咔的腰。
虽然满打满算至多也就只有半小时吧,但即便如此,也能从运动手表的监测程序里,看到进入睡眠起止时间、睡眠深度、心率等数据。毕竟早上5点多就醒了,撑到中午12点多,早就超过6小时了。由此可见,人真的没有超长待机这一说,乏了就是乏了,做不动了也就是真的做不动了。
这段时间看书的时间是极为宝贵的,基本上都落在了晚上回家后,处理完居家生活零零碎碎的诸多事情之后,洗把脸、倒杯水、将手机放置在远离书桌的充电座上,滴一滴松木调的精油在新入手的香薰瓶里,换身轻便些的居家衣衫,翻出本子,掏出笔来……
每回读书前,都有满满的仪式感,毕竟分给它的时间少了,读得也越发得零碎了,更是需要这些的“空耗”和“浪费”,让人得以顺利进走进某种氛围里。有限度的东西,窘迫起来,有时候内心中升腾起的未必是一种惜时惜力的珍重感,而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近乎于破罐子破摔的挥霍欲望,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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