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是想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 肖骁 《奇葩说》
文 / 左叔
在我的理解里，自由首先肯定不是任性散漫和无理取闹。
如果是的话，那么不是心智不够成熟的人，会不会是最为自由的人呢？比如说小孩子，或者脑袋里缺根弦的人，因为看不懂人情世故，猜不透世道人心，听不懂潜台词、读不透微表情，所以在处理人际关系时，心理上没有什么负担，愿意以瘫倒在地哭闹一场的方式来换取“玩具自由”。
不过，以我的个人经验来看，即便是再小孩子的孩子，也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人下菜碟”，知道跟父母辈耍赖不大行得通，遇到上祖父母辈的，就会自己将自己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明明会走路的，伸手等着抱，会吃饭的也张嘴等着投喂。所以，但凡是个人，脑袋里还有几根弦，大概率只能拥抱极其有限度的自由。
其次，自由的本质是一种底气吧。这种底气有时候是身家财富给的，有些反而是两手空空给的。
之前在#日签#里提到的那个在互联网大厂上班，遭遇中年危机的朋友，上不上下不下的处境可以说是极不自由的。你要说积累呢，肯定是有一些的，毕竟手上还有一些股票再熬几年便能兑出来，深圳杭州这样的城市各有一套房，说起来也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了。
即便是人到中年，遭遇整个行业的疲劳，被挪去了“冷宫”一般的环境里，也不敢轻易地跟老板提离职。我猜这其中，除了一份眷恋之外，应该还有杠杆负债的压力吧。妻儿老小等着要养，精致生活等着要维系，朋友圈层等着要保持，被一堆的责任和身外物绑得牢牢的，谈自由何其的奢侈。
他曾经在不经意间提起来，蛮羡慕现如今出来整顿职场的“00后”们，只要是“不高兴了”就可以“赤条条”地来去自由。他说到此类状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现象，倒是有一些开间小小咖啡店的朋友们，常常跟提起咖啡师难招、人员留不住的问题。
明明做得好好的，也没有什么突然的状况，忽然就说要去长途旅行了，要去哪里参加大赛了，就主动提出要离职。他们就在反思，是不是薪资的问题，是不是排班的问题，是不是工作环境的问题……思来想去也不得其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年轻的小朋友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自由的底气就是不饿。
最后，当然自由一定是个有限度的概念。想到什么，就能做什么做成，这不止是一种自由，更是一种能力；不想，也能以不伤筋动骨的结果给拒绝了，肯定是一种自由，是一种有底气的自由，也有可能是一种需要付出代价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