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是智慧的代价,这是人生对于人生观开的玩笑。
—— 钱钟书 《写在人生边上》
台风天出来吃饭,车停在离小饭店只有“十来步远”的地方,结果就摊上撑伞嫌麻烦,不撑伞又极有可能被淋湿的状况。
台风天的雨,是一阵一阵的,前一秒云层里还隐现缕缕天光,转眼间雨随着风势就来,跟“瓢泼的”一般。看看前面这“几步路”,转念一想,还是从车里“捞”了一把伞在手上。现如今这世道,令人如此措手不及的,又何止这台风天的雨啊。
几个认识能有十多年的老友,大半年时间不见了,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吃饭,免不了会聊聊各自的近况、眼下挂在“本地热搜”上的瓜,以及接下来要“怎么办”。大环境里的“晴雨表”,落在了具体而微的现实层面,往往就是席间东拉西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
这些“闲话”,讲了未必就能解决问题,听了也未必就要当真,但是说与不说还是不一样的。说出来,心里面总归要舒爽一些。都是上老有、下有小、中间有“事业”要搞的中年大叔,平时哪里有会这样的机会,做一些心理“疗愈”的动作,若是再将这样的“排毒局”也给拒了,估计一旦emo了,就不太容易能够“医”得好了。
这一票人当中,自然有未雨绸缪,思考比我要深、行动比我要早的人,还没撞上南墙之前,就已经看清了“此路不通”的形势,开始盘算这“回头路”要怎么走。看到最多的,还是“往里收”的动作。除了一些“不搞不行”的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大刀阔斧”地在砍了。启用“节能模式”,大概也是“保命”的一种手段。
手上有“鸡蛋”的,想着这点鸡蛋要拆分到哪个“篮筐”里才能更为保险一些。手上还没有“鸡蛋”的,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年如此“浪荡”,是不是过于乐观,现在开始“收手”,专心搞“事业”,还能不能“赶得上”。不过,大家都有一句感慨:预估到会比较难,但没有想到会如此的难。
当然,也有抱定了“人算不如天算”的,估摸着自己也没有能力看得那么远,只想着盯着眼前的这点东西,“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实在不行就“告老还乡”“彻底躺平”。虽然情势大抵相似,但每个人遇到的具体问题其实都不一样,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退一万步讲,总比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想,多少要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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