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开场无声的大合唱中落泪

文 / 左叔

奶茶刘若英将演唱会搬到了线上，我猜想多半是受疫情的影响。每年几乎都能看到她有作品面市，有时是演唱会、有时是新歌、有时是电影、有时是新书。

女艺人当中，她的节奏保持稳定，没有急功近利的大红大紫，也没有隐没江湖的杳无音讯，一直是那种有“棉布质感”的，柔柔的、暖暖的，就像居家生活中某位离得不算近，又不太远的朋友的朋友。

线上第一时间的直播，没有去关注。后来看回放的时候，便看到了唱《后来》开场时的这一幕。旋律响起后，奶茶说，停，他们唱得不够大声。间奏的时候，她如惯常一样问候，“谢谢这边的观众，嗨，还有山顶的你们”。

多有趣，好像一切如常似的，可这如常里面分明杂夹了心酸的凄惶。我们抱怨过吃瓜追剧的日子没有营养，可是等到没有心境过回这样的日子，才发现日子如常也是一种难得的奢望。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然后呢？然后，就成了《后来》，成了满是遗憾味道的《后来》。很多时候，不是厌倦、不是消磨，是不知所踪、不问归处、不了了之……

《后来》是唱给成年人的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生中还有多少个你”也都是写给成年人的。可是成年人只能在开场时无声地合唱，在心里哼得出旋律，在生活中一言不发。

成年人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崩溃，只是因为生活被诸多琐碎占据，可以见得到诸多处理不完的事情，唯独见不到自己。如水经年、一成不变，很容易让人生出绝望之心。

可是久了，埋首进去，甘之如饴之后，也会生出一份安然。生怕这经年的流水突然断流，这不变的日子生出变数来。左右怎么着都难。

无数的今日，都埋伏着各式各样的《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