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身陷困局的你一样

文图 / 左叔

岁末，一连接了几个借钱的电话。人到中年，再也不能装着不知道为什么叫“年关”了。

无奈，大抵处境相似。多半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房贷的。前几年，顺风顺水，一片歌舞升平。人心若一时松了弦，难免不会受到“超前消费”的诱惑。

出门撑脸面的包包，“别人都有”总归要买几只“随个大流”；人生第一部车子算算也开了快十年，总归要“鸟枪换炮”更新换代；憋了好多年周边游，总归要去欧美拉非转转“开开眼”……想想人生的宽度都还没有完全拓展，这些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超前”。

借白领贷、信用贷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压力，等到需要按时按点“调头寸”的时候，压力仿佛凭空就来了，若是再叠加上房贷，可能更要焦头烂额。这样的境况本没有什么，只是不能“容错”任何意外，但凡一步没有算得精准，便接下了“炼五彩石补天”的活计。电话要打，面子要拉，人生的难处要一一体验。

其实，人生并没有“松绑”的时候，时刻紧绷更是常态。每一个当下的“难”，都有一个并不遥远的起点，有时候是一时大意，有时候是过于乐观。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难，人到中年的难，大概就是“捉襟见肘”的难。不是钱不够，就是时间精力不够，总归有一处会捏着你的软肋，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不好意思说打电话的“似曾相识”，也不敢说在他们眼里“混得尚可”，倒是敢承认他们都说过“你有先见之明”。唉，知道我底细的人都会说怎么可能。若不是眼下的情势所逼，我也不至于动念要走。

做决定的时，我并没有预见未来的神力；做决定后，我也未必事事顺心。如今，我若是还配得上“尚可”二字，一定是托了“锦鲤附体”的福。这三四年间，我大概是彻彻底底落实了“归零心态”，唯数不多的坚持，就是将别人托付之事尽全力做好；遇人不淑时，迅速撤离、绝不痴缠耗费心力、乱了节奏。

需要感谢的，不是当年逼我动念的情势，反而是在我年纪尚小时经历的磨砺。这些磨砺并没有让我从中悟到所有问题迎刃而解的办法，而是学会在问题无法解决时如何自洽。很多事情，都经不起三个“那又如何”的反问。问完之后转念一想，人生豁然开朗。

昨天参加了一个前辈的年会，一整晚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唯有一个感觉真实且坚硬。那就是，人既要有与自己熟悉的一切随时告别的勇气，也要有坚守自己踏出那一步时炽热执念的坚定。

希望身陷困局的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