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日记：天光云影、岁月人心

文图 / 左叔

一再被“慢书房”的公众号安利这一本蒋勋的《池上日记》（貌似入选了“慢书房”的年度推荐书单），最终还是忍不住去图书馆“七日之约”点了一本。粗粗翻开几个章节时的感受远不止标题“天光云影，岁月人心”这八个字，还有另外八个字“山岚林涛，田畴阡陌”。等到读完全部，落笔来写感受的时候，又觉得另外八个字变得飘渺起来。

生活在台商聚居地周边，我和很多不曾深入过的人一样，对于“池上”这两个字的感性认识就是开在街市口的便当店。这一家薄木片制成的便当盒一度还蛮新颖别致。可终究不敌岁月的推移、眼界的开阔以及各路的模仿，现如今已然泯然于一众快餐店之中。这样的感性认知是完全不解风物的，更没有去探究食到腹中的到底是空有外壳，还是内容实在。

蒋勋的文字内容是避免不了审美和讲禅的，读到这些我是不意外的。他是有一整套理论体系支撑的，也有自己的逻辑和语境，读过《孤独六讲》此类的作品的我，会比较容易找到熟悉的味道。我不曾见过或者说不曾了解的部分，是他写人和记事的篇章，着墨不多，廖廖数笔，就会可看到无论是池上的原著民，还是外来者身上所沾染的与池上切合的自在气息。

我比较感兴趣的部分是他们在池上办的活动，大坡池（据称是地震后留下来一大片水域湿地，我一直怀疑有可能是堰塞体或者洪流冲击出来的深潭）前组织的诗歌朗诵会。因为遇雨，观众无法坐在舞台对面的草坡上欣赏，而舞台上的朗读声与山野之间的风雨声交织在了一起。换作是我赶上这样的活动，一定要骂主办者无脑。蒋勋倒是觉得风声雨声是最自然不过的诗歌。

《池上日记》里无数次写云，尤其是中央山脉由山岚林涛成就的云瀑，云瀑的前景是纵横阡陌间的绿色的田畴，衬了好几张蒋勋发在“脸书”上的照片。在驻村的岁月里，收获片刻闲适的心境，同样也在游走城市间忆起岁月的洗练。有些沉积成一幅画，一句诗，一个日后可能会落笔的意象，也有可能只是一段停下来静一静的时光。

闲云一朵，不知缘由地来了，也不知缘由地停下，更不知缘由地飘向远方。这大概就是我们多半人想要抵达的理想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