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左叔 & 图 / 王严冰
离职之后,就没有多少上台讲话的机会了,能够参加演讲预赛,既要感谢培训中心搭了舞台给了大家“过嘴瘾”的机会,也得感谢同班同组的各位兄弟不由分说地让出了这个机会。
许久不上台讲话了,本以为会特别紧张,但几句开场话过后,自然而然地就平静下来了,虽然全程讲的过程之中,有那么一点点不顺畅的地方,但总体的发挥还是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年纪大了,记忆力必定会慢慢消退,演讲稿一长肯定会背不下来,但好在岁月和经验会给你很多帮助,弥补那些消退掉的部分。
整场演讲里,振奋人心的选手占了大多数。每个人的过往职业属性,都以一种不着痕迹的形式,惯性顽强地存在于每个人的当下的状态中。
我似乎也一样,那些年被提溜上台的吱吱唔唔,终于变成了流畅的语感,变成了出了错会有圆回来的补白,变成了纵使内心紧张激动但外表仍显自在的姿态。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从曾经的队伍里穿行而过,但事实上,它从各个层面上改变了我,也成就了我。这段时间,我不仅仅看到我身上的那些并不显山露水的印迹,也看到了一些别人身上的印迹。
培训讲师团里有大学教授、有在职的官员,但更多的是已经退居二线的老同志,其实不需要他们介绍,只需要观察细节便可以分辨出这些人的身份。大学教授言谈之中会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的学识才华,大概是这几年风气有所改良,在职官员反而会显得低调许多。
曾经有过一官半职,现如今退居二线的人,他们身上的惯性更强烈一些:有人会将椅子搬到讲台的中央,全然不顾投影仪的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有人会长时间的超时,全然不顾台上听众已经流露出厌倦的情绪;有人会不断地“闲话当年”全然不顾时代在变,岁月不饶人。
这些细节都让我看到了一个人是如何在岁月里穿行,且不愿意撒手的留恋。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过往的印迹留下的伤感的挫痕。
由于环境的特殊,我身边的这个群体里有不少是有“职业伤害”的,他们的话特别密,有时候连看个电视剧也要自配旁白,在任何一个群体里都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会看不懂别人的眼色,听不明白别人话里的潜台词。
一开始,我特别不理解,后来了解他们曾经岗位的环境就真正释然了。
他们都曾经在特别艰苦的环境里工作过,这种艰苦很多时候并不是物质上的艰苦,而是心灵上的孤独,他们几乎都有长时间呆在某个闭塞的环境里的经历,有些在海上的,有些在深山里,每天面对的就是那几张老面孔,每天能说想说的也就是那几句话。
换了环境,他们某个阀门被打开了,我在这些印迹里看到了他们身上曾经的荣光与无奈。
时常会反思自己身上是不是也已经有很重的职业病痕迹了。越明显越突出的特点,往前看,往往总能找到对应的成因。
2018-11-03 1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