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睡得很轻。连夜雨几时落下,几时初歇都一清二楚。凌晨四五点的光景,隔壁一幢楼上不知哪家住户的娇凤,在微朦的晨光中发生哑哑的鸣声,轻且尖,透过大雨滂沱的喧哗,划得脑袋生疼,但意识却更加清醒。许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所有的事情都悬在各种状况里面的日子。曾经一度,你以为如今的光景是你最好的时光,你比任何一个时候更明白生活以及所有表象下面的内容,立在一个标志着成熟开始的年纪刻度,然后被周遭的事情左右着,你突然发现,你又回到了年幼无力的岁月。
最近一段时间,有人陆续离开。生活帮他们做出了很多选择,所有的一切将重新开始。重新认识一个城市的脉络,了解一个行业的规则,熟悉新租住屋里那张不熟悉的床。辗转反侧的夜,熟悉的旋律和收音机里面陌生的声音。这样的日子是怎样开始又是如何结束的,你已然不记得,当熟悉的人再度开始这样的轮回,那些早已经远去的日子却又再度回来,历历在目。
有太多太多困扰睡眠的事情。比如,这一夜豪雨,无缘得见的赤色月蚀以及你走后留下的一屋子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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