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氧水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伤口在我轻视它五个小时后开始让我看见它狰狞的面目。社区救助点的医生平静地告诉我。现在注射“破抗”只是寻求心理安慰。如果病菌已经进入身体。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晚上八点多。我忍着饥饿输液。卫生员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用手机短信和他的女友聊天。看了看还有半瓶盐水。忍住了没有打扰他。我再次拔通了朋友的号码。依旧是无法接通。我用手机短信查询了一下QQ好友。朋友在线。我发了短信。告诉朋友我在医院。没有任何回音。再查询。系统回信告诉我。已经不在线。短信转发到手机上。再拔朋友的号码。手机关机。

一夜无眠。肉体的疼痛让自己无比清醒。

不能告假。一上午只做一些简单的整理工作。我想朋友会看到QQ转发的手机短信。最起码能给一些安慰的话语。没有任何消息。我想是一些外因让朋友看不见这则短信。下午。我再次拔打朋友的手机。通了。没有人接听。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我在窗户的茶色玻璃里。看自己隐隐绰绰的一脸笑容。然后很安然地挂掉电话。

我知道我不会轻易的死去。只是浅浅的皮外伤和软组织挫伤。感染破伤风的机率太小。但是仍有些害怕。我害怕因为我没有来得及说出我想说的话。而错失机缘。我害怕如果一切变成我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我又如何通过阴阳的阻隔来表达我自己。

连生命都悬系在一线间。更何况本来就不存在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