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找春天的人,是你吗?

文图 / 左叔

第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左右。此刻,若是爬起来,显然“过早”了一些。若是翻身再睡,又觉得白白浪费了这已经醒来,翻来覆去的状态。就这么疑疑惑惑、迷迷糊糊的,想着“焐会儿”被窝好了,结果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了。

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一闭眼”与“一睁眼”间凭空消失了。早醒的晨光如此,匆忙的人生更是如此。十岁到二十岁,无比的漫长,日子是以年为计量单位的,左看看,右盼盼,还是没有等来无人管束的“自由”。三十五岁往后,发条紧绷、滴答作响,秒针飞驰的人生里,来不及停下来细问问自己,是不是曾经感受过所谓的“自由”。

人过了某个年纪,对于“人群”“扎堆”这样的字眼承受力极低。一想到“人从众”的场面,再好的美景也兴致全无了。在某个APP上看到一个极为小众的赏梅点,看到窗外如此晴好,内心里便想到了“择日不如撞日”。七点过一点出门,中环高架几乎没有什么车,一路畅行,抵达时也不过八点左右。一切都还在假日的“慵懒”之中,连景点外的免费停车场也是一派未及清扫的散淡。

这处梅园里,几百株梅是有的,但品种相对单一了些,且都密植在高架桥旁临水的一片三角形的地块上。没有山势,几百株梅花平摊开来,自然不及几处访梅胜地的景致来得可观,但又胜在万花齐放的热烈感,说它们是“千朵万朵压枝低”一点也不为过。想来花期接近,此刻“喧闹”估计持续不会太长,不像山间梅岭,由低到高,一路绽放。

“临花照水”,大概便是这处梅园的“别致处”吧。隔水看梅,倒影倒是极美的。再有,可能就是需要借助无人机俯拍出花枝交错、游人如织的“鸟瞰”场景了。兴致不高地按了几次快门,尔后便沿着一处开阔的水面走了小半圈。虽有晴照,早晨的风还是极为清寒的。春天说是来了,花也万千地开了,但体感上多少还是有些畏缩着。

在停车场车位将满前匆匆离开,阳光白喇喇地穿过高架桥间的缝隙直晃眼。心里在想,冬与春之间,似乎也没有一条明确的分界线。人觉得活泛了,大概就是春天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