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安静愚勇，忘了正在承受苦痛

你太过勇敢安静，我都忘了你正承受苦痛。
—— 海明威

文 / 左叔

人好像一过三十五岁，就有一堆小毛小病缠着你。可能是激素水平明显下降了之后，那层“保护盾”没了，很多原本不是什么大毛病的小问题，没有激素强压着，便纷纷地跑出来了。

先是生了一次痛痒难忍的带状泡疹，痊愈了之后便开始开始饱受过敏性鼻炎困扰，从开始的寝食而难、求医问药，到后来慢慢跟它和解，怀抱着一种“只要你整不死我，我就随便你折腾”的心态，与之相处。

有时候半夜被鼻塞折腾醒，也会看着浴室妆镜里那张疲惫且松驰的脸懊恼不已，但也在它“来无影、去无踪”的无常之中，慢慢摸到了一些规律，换季自然是重灾区，春夏的花粉，秋冬雾霾，都是大敌。夏天，出入冷气打得比较足的空间，同样也是吃不消的；某些空间通风条件比较差，尘螨比较多也是扛不住的。

当然，更多的时候，它的来去，近乎一种玄学。鼻炎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晨昏难分的昏沉感，脑袋里仿佛被鼻涕给塞满了，需要“拧拧干”才能弄清爽。有时候，整个眼窝和泪沟都是肿着的，一杯热美式当药喝下去，也没有办法消掉这些水肿。

这几年也试了好多不同的药，但这些药无一例外的，都是只管一时之用。刚开始的时候特别管用，但只要用上一段时间，就失掉了“特效”，沦落于“平庸”。当然也会有人告诉我，此类药物基本上都是有激素，久用自然会就产生某种“耐药性”。我常常在想，这“玻璃”般的健康状况，还是少沾一些“虎狼之药”为好。

最近这一两年，鼻子的问题慢慢蔓延到了眼睛，一但鼻炎发作，眼睛也痒到不行。一痒便忍不住用手去揉，揉着揉着就会结膜发炎，然后眼睛就会红肿得跟兔子似的，不仅畏光，还会不停地流眼泪。早上起床一照镜子，真的就是那种鼻歪眼斜的“丑角”模样。

久与这些小毛小病缠斗，虽没有致命性，但却影响生活质量，特别难受的时候，除了死扛之外，再无他法的时候，便生出活腻味了的心。都是皮毛之事，但其中痛苦的部分，还真的没有办法跟完全不受其侵扰的人讲。

不声不响的，不代表日子好过。吱哇乱叫的，也不代表日子难熬。大概就是这样吧。